仪珍见她终于肯说话了,激动得又哭又笑,急忙道:「听说是在地牢里被毒蛇咬死的。」
「好端端的,哪儿来的毒蛇?」
其实不难猜出这是一场阴谋。
仪珍道:「就连我也觉得奇怪,但内务府却不见动静,只请来了太绝观的道士超度亡魂,好像只想把事情这样匆匆了结,根本不打算彻查真相……」
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口传来两声敲门的轻响。
不等季安妮应声,花容就端着茶点走了进来。
她之所以出现得这么及时,是因为从刚才起就一直躲在门外偷听的缘故。当听到仪珍说宝贵妃死得蹊跷的时候,她不得不走出来打断仪珍的话,因为她怕季安妮会深究下去。
这些时日,季安妮和花容相处的时间比仪珍还长,她已渐渐熟悉花容的脾性,可以下意识地猜出对方的一些心思。她对默默放下茶点花容道:「其实不用查我也知道凶手是谁……你放心吧,我不会乱来。」
花容抬头对季安妮笑了笑,轻声道:「娘娘,你看准了我,但我却渐渐看不准你了。」
她以为季安妮会冲动,但季安妮不但没有冲动,而且还看出她打断仪珍说话的意图,这令她不知该喜还是该忧。以前的她,总能准确无误地判断出季安妮的下一步行动,但现在却已渐渐产生偏差。其实这并非花容能力下降,而是季安妮变得和以前有些不同的征兆。
「娘娘,花容有句话……」
「想说就说吧。」季安妮把目光移向别处,清清淡淡地说。
「其实宝娘娘本来就是一个想死的人了,你们不让她死,反而是对她的一种折磨。」
花容敢如此断定地说,是因为看过宝贵妃写给云真的绝笔。但对于季安妮和仪珍这两个不知道内情的人来说,花容的话显得非常刺耳,简直就像是说宝贵妃该死一样。
仪珍不敢发作,只是看了看季安妮的脸色。
季安妮把视线移回花容脸上,瞪着她道:「你不要以为你知道一切。」
花容微微一笑,答道:「虽然不是知道一切,但在宫里待的时间稍微长些,知道的事情稍微多些而已……比如,宫里以前的生殇法祭都由国师操劳,但这次宝娘娘的法事却特意从太绝观请来外人超度……」
她大概看出话题如果停留在宝贵妃身上只会惹来麻烦,于是才忽然把话题切换到云真身上,成功地转移了季安妮的注意力。
季安妮果然非常担心地追问道:「云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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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花容有些意外的是,仪珍的声音与几乎与季安妮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同时发出。仪珍问的是「国师呢」,虽然比起季安妮的「云真」生疏了些,但从仪珍那张不安的脸上,依然可以看出她的紧张和担忧。
花容意味深长地望了仪珍几眼后,对季安妮道:「听说国师已经出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