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旸也不动怒,正要开口,忽然宋庠喊住钱明逸,只见他走到赵旸与钱明逸之间,目视赵旸轻笑道:“小郎君足以解恨否?”
“还行吧。”赵旸对宋庠的印象倒也谈不上坏,闻言瞥了眼钱明逸道:“隔五日再骂一回,估计就能解恨了。”
还来?!
钱明逸气急,双目一瞪道:“莫要欺人太甚!”
赵旸轻哼道:“小人做事,可不就是这样?”
相较钱明逸气急败坏,宋庠却是微微一笑,朝赵旸拱拱手说了声“别过”,随即便拉着钱明逸的衣袖就此离去。
待走出百丈远后,钱明逸挣脱衣袖,恨声骂道:“可恨这厮儿,如此猖狂!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你待怎的?”宋庠摇摇头道:“他有官家护着,你奈何他不得。若惹怒了官家,索性封此子一个台谏之职,你更不得安宁。”
钱明逸听得一惊,面色顿变。
见此宋庠趁机劝道:“忍一忍吧,与此子相争,无益也。”
你倒是说得轻松!
钱明逸按捺不快看了一眼宋庠,但却没有再说什么。
他确实被宋庠方才那话给吓到了。
与其激怒官家,封那小子一个台谏之职,那还不如忍气吞声。
“但愿那厮儿莫要欺人太甚……”
轻叹一口气,钱明逸暗自后悔。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去招惹对方。
果不其然,仅过一日,官家再次下诏,称御药院奏赵旸编撰《泛疫病防治管控规章》有功,官复原职。
钱明逸气得在家中痛骂,却也不敢就此提出异议。
谏院与中书、门下二省的谏官,也仿佛对此视若不见。
显然,他们并不想步钱明逸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