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还没等那一干府役围向赵旸,就见王中正迈步挡到赵旸身前,厉声喝道:“谁敢?!”
与此同时,其余八名御带器械也是纷纷抽出半截兵器,与准备围上来的开封府差役对峙。
“你……”
李巡检惊疑不定地看向王中正,正要猜测对方身份,却见王中正冷笑道:“我家员外郎不过是尚未领取令牌,你且看看我的!”
说罢,他从怀中取出令牌,悬示于李巡检面前。
“念!”王中正厉声喝道。
只见那李巡检浑身一哆嗦,抬头看看王中正凶狠的眼神,颤颤巍巍念叨:“入……入内内侍省……东……东头供……供奉官……”
什么?
入内内侍省?
东头供奉官?
居然是入内内侍省的御带器械?!
张尧佐面色微变,颇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赵旸身旁其余八名随从,毕竟这八人的衣着打扮与王中正几乎一般无二。
难道这九人,皆是入内内侍省的御带器械?!
这小子究竟什么来历?
张尧佐终于意识到情况有点不太对。
毕竟禁军的御带器械与入内内侍省的御带器械,那可是截然不同的,前者只是保护官家的御前侍卫,地位基本上止步于此,但后者那可是宦官中的佼佼者,日后未必不能成为连他都要笼络的中贵人。
相较于张尧佐的面色微变,那李巡检吓地面如土色,不知所措地连连对赵旸抱拳行礼:“卑、卑职冒犯,卑职冒犯……”
“不知者不怪。”
赵旸抬起右手压了压,平静道:“李巡检对吧?听着,你欲将我捉拿至开封府,我不怪你,毕竟我确实有唆使随从当街伤人之举,但若是你媚上欺下、徇私枉法,放走了此次的肇事主凶……”
他抬手指向张尧佐,随即目视李巡检冷声道:“我定扒了你身上这层官皮,还要将你问罪!……明白么?”
“明、明白。”
李巡检都快哭出来了。
见此,赵旸满意地点点头道:“很好,做你该做的。”
“是、是……”
李巡检连连点头,看看张尧佐、又看看赵旸,苦着脸用几近乞求的口吻道:“张公,您、您看,您和那位员外郎是否……是否能随卑职到开封府……”
“……”
张尧佐隐含怒意地瞥了一眼李巡检,随即又将目光投向赵旸。
“请吧,张公。”赵旸笑容灿烂道。
“哼,去就去。”张尧佐冷哼一声。
见此,张尧佐的仆从便将马车牵了过来,前者刚准备上车,就见赵旸又讥讽道:“这肇事的凶人,合适坐着马车去开封府么?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去做客呢!对吧,李巡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