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听怀中滚烫的少女樱唇微启,逸出一缕带着哭腔的低吟,细碎而模糊。
温衍细心地将耳畔贴近,却只见常念紧咬朱唇,将所有的痛苦与呢语都锁在了齿间,再无声息。紧接着,他感到肩头一沉,常念头一歪,彻底没了意识。
深知她自幼体弱多病,加之近日来滴水未沾,又饱受风雨侵袭,温衍的心头不禁笼上了一层阴霾。
一念及此,,手指轻轻一动,手腕间隐藏的短刃悄无声息地滑入掌心。
刀刃在微弱的晨光下闪烁,寒光凛冽,映照在他嘴角勾起的一抹复杂笑意之中。
……
崖底,一片幽暗的密林深处,火光摇曳,数十名搜寻者手持火把,踏着泥泞不堪的山径,艰难地穿梭其间,每一声呼唤都饱含着焦急与希望。雨后的山林,空气中弥漫着湿润与不安。
顾瑾心,那张平日里温婉的面容此刻已被泥泞与汗水模糊,声音因长时间的呼唤而沙哑。
马匹孤零零地拴在断崖边缘,它们的主人却如同被夜色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从悬崖之巅到谷底深渊,每一寸土地都已被细细搜寻,但留下的只有无尽的失望与空洞。
风雨交加,夜以继日,这样的环境对于体弱多病的常念而言,无疑是场残酷的考验。
想到此,顾瑾心的心便如刀绞般疼痛。她猛地一拳捶向身旁的老树,树干震颤,落叶纷飞。
白子墨的双眸泛红,晨曦的雾气轻轻染上了一抹愁绪,他那曾经清越如泉的嗓音,此刻却因连夜未眠的焦急与疲惫而略显沙哑。
“顾大小姐勿要焦急,如今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白府的侍从们手持火把,声音压得极低,“二公子,这幽深的山谷已被我们细细搜寻,那悬崖峭壁,高达数十丈,顾二小姐她……是否已……”
侍从的话语未落,便被白子墨那突如其来的冷冽之声截断,他的语气中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与深沉的忧虑:“她定安然无恙!若再有谁敢妄言,休怪我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