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尼斯，你现在是神的信徒还是人民的公仆？”

执政官问出了尖锐的问题，应对加尼斯的心理变化，政府已经准备了N种方案。

集群的智慧，可以保证出现的任何情况都足以应对——在他们的知识范围之内。

“我既是人民的公仆，也是神的信徒。”加尼斯不卑不亢，第一次展现自己的态度。

执政官还算是满意，至少不是最坏的结果。

超凡的力量很强大，强大到自己坐在对方面前都感觉微微的恐惧。

但加尼斯还不足以跟整个巨像文明对抗。

如果他直接回答是神的信徒，那么面对他的就是软禁和死亡。

至于说欺骗，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此时不知道多少专家正对着高清视频一帧帧的评估他的心理活动。

“我承认神的伟大，”执政官微微颔首表示敬畏，然后才说：“但我们是凡人，在神灵之下，依旧有国家之分，没有人能够代表神，就像没有人能够解读神一样，那不是亵渎，那是愚蠢。”

对待宗教分子，统治者可以从物理上直接说服对方。

对待拥有超凡之力的宗教分子，统治者必须从思想上说服对方。

可以说是诡辩，也可以说这是宗教的局限性。

实际上，巨像文明早就做好了准备。

适当妥协，既能收获超凡之力，又能完成从平权到特权的制度改变。

毕竟……还有什么是比宗教更能产生特权的？

如果不是米歇尔提前埋了颗钉子，估计加尼斯直接就落入了圈套之中。

但是此时，知晓了更广阔的天使神系纷争，他的想法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他是巨像人没错，但也是炽天使的神力传承者，双重的身份抵消了一部分原生文明的影响力。

所以他认同执政官的说法，非常认同的那种，但是两个的思路……有亿点点偏差。

“是的，我也认为解读神是愚蠢的行为，越是血脉平庸的人，越是如此。

神圣的血脉曾经赋予我们力量，但正是愚蠢的人太多了，所以我们的祖先遗失了血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