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时瑛带着黎妄突然出现也着实吓了这些人一跳。
黎妄现在状态很不好,他像是陷入了什么梦魇之中,紧紧闭着双眼,冷汗直冒。
时瑛也不敢动作,他将人放到地上,望向时铃的方向,虚弱的开口,“看看他怎么样了,姐姐。”
时铃见到时瑛突然出现就已经尝试着站起来,但她腿上的伤实在是太大了,微微一动就是撕扯一般钻心的疼。
她身后不远处的刘升维颇有眼力见的走过来,一只手捏住时铃的胳膊,小声的说了句抱歉后,就用自己异能将她拽到时瑛身边。
时铃赶紧查看黎妄的情况,她伸手探了探黎妄的额头,入手一片滚烫。“这是怎么回事?”时铃焦急地问道。
“不知道,他走着楼梯,走着走着突然之间就这样了。”时瑛有些担心地看着黎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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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黎妄的意识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他看到了无数的画面的从眼前闪过,很是零碎,他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些划过的碎片,却是徒劳。
而最后,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的漂亮精致的少年向他摆了摆手,“你要活下去哦!”
枫叶红的刺眼,簌簌的飘落在他眼前,少年扭身离开,慢慢的没入了黑暗中。
黎妄猛地惊醒,大口喘着粗气,他下意识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大厅之中,时铃和时瑛正关切地看着他。
“你终于醒了。”时铃松了一口气。
黎妄揉了揉太阳穴,回忆起刚才的那些画面,心底陡然升腾起一股烦躁。
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秦殊带回来,他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一只手撑在地上,刚想借力站起来,就摸到了一个东西。
是秦殊的匕首,也可以说是骨头。
这东西已经不是之前异形体手里的骨头形状了,而是又回到了最初的匕首样子,冷硬流畅的刀身上不染分毫污渍,好像之前被血浸润的样子从没出现过一样。
这东西,秦殊是从哪来的?
这个人身上秘密太多了,黎妄烦闷的闭了闭眼,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而是来想下一步的对策。
暴怒是七宗罪之一,不得不说,在经历了这几轮之后黎妄也得承认,他确实轻敌了,哪怕这里的所有人都去对暴怒出手也不会伤到人家的一根毫毛。
而让所有人头疼不已的暴怒高坐在顶楼的王座之上,穿着一件黑色衬衫和西装裤,黑发没有像傲慢一样留到及腰,而是剪成微分碎发,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红瞳正盯着自己指间摇晃的酒杯上,微笑着看里面猩红的液体在杯壁荡漾。
而在王座之上,一个高耸的漆黑十字架矗立着,上面被吊着的人低垂着脑袋,呼吸浅淡,身上大片大片的血迹晕染开,看上去狼狈至极。
暴怒的大长腿交叠在一起,另一只手在王座上拨了拨,华丽的巨大王座便转了个圈,正对着十字架,慢慢向上升高,等到和秦殊持平后才停了下来。
暴怒就着这个姿势伸出一只手微微挑起面前人的下巴,语气戏谑,“你醒了,呵,你逃不过我的感知,别装了,和我说说话。”
“用这个姿势和你说话?”秦殊喉咙干涸,说话也慢慢的,他微微睁开眼,从额头上流下来的血混合着汗珠滑到眼睛里,刺激的他再次眯着眼,眼角流下几滴生理性的泪水。
“真狼狈啊,”暴怒唇角笑意扩大,怜悯似的伸出一只手为他拭去泪珠,轻声开口,“你高昂着头颅越过灾厄防线走到我面前时,我就很想把你从高高在上的台上扯下来摁在我的脚底。”
“你有想过这一天吗?”暴怒突然发出一阵大笑,吵得秦殊紧紧皱了皱眉头。
这样近距离的大笑声像是要刺穿他的鼓膜一般,直直的扎进大脑里,让秦殊本就浑噩的大脑一下子罢工,他喉间一直压着的一口血在这一下刺激后,从他的唇间蔓延出来。
暴怒见状微微收敛笑意,但他眼底的得意和戏谑实在的掩饰不住,他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啪的一下捏碎酒杯,将杯柄一下子插进秦殊的大腿上。
秦殊实在是惨叫不出来了,喉咙被鲜血糊住,只能哼哼两声,倒吸两口凉气,额头的冷汗大滴大滴的滴落,他瞳孔微微扩散,再次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