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冷冷轻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倔强:“羽公子,我知晓此中利害,可我在这季渊国多留一日,便多一分危险。”
羽笙墨目光沉静地看着她,缓缓说道:“凌姑娘,在下冒昧想问你一句,你可是决意要跟随冷离宇公子返回冷傲国?”
凌冷冷微微颔首,神色坚定地应道:“是啊,羽公子。过十天左右便到皇家学院招募弟子的日子了,我必须尽快赶往冷傲国与阿辰汇合。此事关乎我的前途命运,万不可有丝毫耽搁。”
羽笙墨眉头微蹙,沉思片刻后说道:“凌姑娘,这皇家学院招募弟子想必竞争激烈,不知姑娘可有十足把握?再者,你如今伤势未愈,此去路途遥远,艰辛颇多,姑娘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凌冷冷目光坚定,毫不犹豫地回答:“羽公子,多谢您的关心。我自幼习武修文,为的便是有朝一日能进入皇家学院深造。即便困难重重,我也定当全力以赴。至于这伤势,我会多加小心,尽量不影响行程。”
“凌姑娘,依在下之见,还是先安心养伤为好。以你现在的伤势,即便前往,也根本难以挤进学院。而且,通过这十几天的相处,在下仔细观察了凌姑娘你的个人体质。虽说你的武力已达玄黄阶段,然而你并无灵根,无法凝聚灵力。
再者,就如你之前所述与血刃两败俱伤,依我判断,应该是血刃的独门绝技——天煞拳法所致。这天煞拳法,威力极其惊人,一旦中招,拳劲犹如毒蟒入体,肆意破坏经脉和脏腑。中拳之处,初时看似无恙,实则拳劲已深入骨髓,悄然侵蚀生机。
此拳法所蕴含的劲道霸道异常,能够阻断内力的运行,让中招者的内力如被困囚笼之兽,无法施展分毫。而且,天煞拳法的拳风阴毒,会在体内留下难以察觉的暗伤,随着时间推移,不断侵蚀身体,使得受伤之人的体力和精力逐渐衰竭。中了此拳,怕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难以发挥你的内力,就如同一个空心的大树,外表看似无恙,实则内里空虚,不堪重负。”羽笙墨沉默许久,神色凝重地缓缓说道。
“羽公子,你说的是真的?为何当时羽公子你没和我说?”凌冷冷听了,如遭晴天霹雳,俏脸瞬间煞白,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惊慌失措,整个人呆立当场,一时之间竟有些没缓过来。
“本想等凌姑娘伤势痊愈之后,再行告知,在下如此行事,也是为凌姑娘着想。还望凌姑娘莫要怪罪。”羽笙墨一脸无奈,目光中满是诚恳与关切,语重心长地劝她。
凌冷冷紧咬嘴唇,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羽公子,那我该如何是好?难道就这样放弃进入皇家学院的机会吗?我为此付出了太多努力,实在不甘心啊。”
羽笙墨轻轻叹了口气,安慰道:“凌姑娘,在下绝非有意隐瞒,只是唯恐过早告知,影响姑娘养伤的心境。如今既然话已至此,还望姑娘能慎重考虑,莫要因一时急切而误了终身大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养好身体,日后总有机会。”
“那可有什么办法解吗?”凌冷冷紧咬双唇,强忍着泪水,声音略带颤抖地问道。
羽笙墨深深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缓缓摇摇头:“抱歉,凌姑娘。在下并非习武之人,只是平素听闻过诸多名人的武功绝学罢了。至于如何破解这天煞拳法之毒,恐怕还需凌姑娘你去问问冷离辰。
据说冷离辰乃是学院院长之首的二弟子,其武力阶级更是达至天玄之境。在下曾听闻,他在武学方面造诣颇深,见解独到。凌姑娘与冷离辰的关系向来亲厚,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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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冷冷听他如此说,恍然醒悟:“阿辰?我怎么忘了阿辰。” 她眼神中燃起一丝希望的光芒,紧锁的眉头也稍稍舒展开来。
羽笙墨接着说道:“冷离辰此人,性格冷傲孤僻,难以接近。他周身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威严,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产生一种难以抗拒的气质。然而,其为人正直善良,虽看似冷漠,但若真心相交,他亦会倾心相助。在冷傲国,他乃年轻一代中的翘楚,备受尊崇。
其师门背景深厚,自身又天赋卓绝,深受学院院长器重。于冷傲国众多年轻武者之中,他可谓是当之无愧的领军人物,地位颇高。凌姑娘若能求得他相助,想必这困境或有转机。”
“我这外伤需要养多久才能够恢复?”凌冷冷秀眉紧蹙,双眸中满是急切与忧虑,迫不及待地问道。
“就这外伤的状况而言,至少也需要三、四个月的精心静养,方能痊愈,凌姑娘,切不可心焦气躁,以免影响恢复。”羽笙墨面色凝重,目光中透着关切与认真,郑重其事地劝她道。
凌冷冷听闻此言,不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满脸愁容,满怀愧疚地说道:“可如此一来,我岂不是耽误了羽公子回花盛国的行程?我心中实在过意不去。羽公子本是因我之事才滞留于此,如今又因我的伤病让您的归期延误,这让我如何心安?”
羽笙墨轻轻摇头,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容,宽慰道:“凌姑娘莫要如此说,姑娘的伤势乃是重中之重。花盛国之行,即便晚些时日也并无大碍。能与姑娘相识相助,也是缘分使然,些许行程的耽搁算不得什么。”
凌冷冷眉头紧锁,眼神中依然满是忧心,声音略显低沉地说道:“羽公子宅心仁厚,对我这般照顾宽容。只是我这伤病在身,行动不便,事事都需公子费心照料,拖累了公子,实在令我内心不安,夜不能寐。”
羽笙墨微微俯身,目光诚挚地看着凌冷冷,缓声说道:“凌姑娘不必为此烦忧,伤病之事本就难以预料。眼下姑娘只需安心调养,莫要再为此事挂怀。待到姑娘康复,一切自会顺遂,届时再论其他也不迟。”
“羽公子,不知您可曾见到冷离宇?”凌冷冷微微蹙起眉头,神色间带着些许急切,回想起冷离宇才刚刚到来的情景,不禁问道。
“冷公子,方才出去处理私事去了。”羽笙墨听到询问,连忙站直了身子,神色郑重地回答道。
凌冷冷面露疑惑,追问道:“可知是何等私事,竟如此匆忙离去?”
羽笙墨轻摇了摇头,说道:“凌姑娘,在下实不知晓。冷公子走时未曾多言,只说需尽快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