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个最好看。”柳拂音撇嘴看他。
崔含章果断拉着她到了摊贩前:“我也觉得。”
他们这私会没带婢女小侍,所以什么都要亲力亲为,人群中那猜谜的正在白热化围得紧,崔含章带着她也不敢凑太近,不过到底也是去参与了的。
那结果自不必说,崔含章一个粗人哪里比得那些文人书生,别说赢得大奖了,哪怕是一盏普通的都没赢来。
对了几个飞花令的男人们也算是混了个眼熟,瞧他什么也没赢得也是大笑:“兄台,你这也不行呀。”
“瞧你这娘子和肚中孩子都看着呢,怎生空着手回去!”
男人哪听得不行,崔含章那泄了气顿时恢复,再硬着上场也没赢来一盏,惹得围观的哈哈大笑。
最后还是老板见柳拂音大着肚子说了几句喜气话送了盏普通的莲花灯。
赢不来没关系,金钱的力量是强大的,只要砸钱都是能买来的。
柳拂音也是笑得肚子疼:“崔含章,你也是真的厉害……”
她笑的时候捂着肚子花枝乱颤的,崔含章想去扶她还不让碰,结果笑着笑着就瞧见她抚着肚子脸色大变的。
“怎么了?是肚子不舒服吗?”崔含章作势就要将人横抱起来。
柳拂音身材纤细,怀了孕之后也就只有肚子发生了变化,抱着倒也不重。
“崔含章,他们好像踢我了。”这还是孕期以来怀里的人儿第一次回应她,顺顺当当这么些天没什么动静,她都要以为怀了个假崽呢。
“娘娘,这真是……”
还不等他吐槽,手就被抓着放到了她那肚子上。
不轻不重的鼓起,他能够感受到,是新生命在躁动,在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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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的孩子。
他还在乐呵呵的笑呢,柳拂音又抓着他的手往前跑了起来。
雍德帝看起来好说话,其实还是那种传统的男子,妃嫔入宫无大事一般不可出宫的,最多也就是得宠的家里出了事能看看。
连带着夏日别墅狩猎之类的,柳拂音这出宫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的,最多也就是家里的女眷入宫来看看她,所以这偷摸出来一次可不就高兴的和个孩子似的。
“要进去吗?”
金色的牌匾上的“柳府”二字是和这家人的性格一样,笔锋凌厉,瞧着杀气腾腾的。
说来这还是她二哥写的,柳氏一族折了太多人在战场上,主家也就剩了他们这房,原本家里人没想让柳家两个男丁都上战场的,老二便被送去了读书,这书读了,不能说一塌糊涂,只能说惨不忍睹,也就这字写的还能看,后面写了这么个牌匾也去从军了。
“不进去了吧。”毕竟是偷跑回来的,真要进去那才说不清呢。
大门吱呀一下就要打开,吓得柳拂音在男人腰上掐的一把,崔含章还是机灵躲的算快。
“还好还好,这会儿二哥他定然是陪着二嫂出去了,约莫也就娘在府里,若是让她看到我怕是要吓死了。”
“说起来还真怀念啊,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和哥哥们一同游玩了……”
柳拂音搂着他的腰,也不是问他什么,就是想说出来,崔含章倒是很认真的听,不知是天边的还是花灯上的光打下来,在她脸颊留下抹橘色光晕。
这看着,就总有种安心似的。
“呀,到你家了,要进去吗?”周身的嘈杂声仿佛都嗡嗡的失感只有她说话的声音。
崔含章看着她笑,又瞧了眼眼前灰蒙蒙的大宅,和她的回答一样。
终有一天,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回来,现在就当偷摸看看吧。
头顶不知何时忽然放起了烟花,崔含章忽然捧着她的脸轻啄一下,很认真的开口:“柳拂音,祝你永远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