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县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干瘦小老头,不过神采奕奕,眼冒精光,在这个岁数还能管着江南一带的知县,若是没点本事恐怕也坐不上这个位置。
虽说只是个知县,可江浙一带可是富饶之地,在这里想不做出业绩来都难。
张知县神色颇为冷傲,闻言,只点点头,自上而下打量了她一眼,道:“你就是苏丞相的嫡女?你说有苏丞相带来的手信?”
“是!”苏南月将信交给衙役承了上去,“这是家父的手信,家父派来的人明日就会到。”
张知县打开信件的手一顿,随后又若无其事一般,继续展开,看信。
他一目十行,中间还抬起眼看了她一眼,随后放下信,一言不发。
苏南月任由他打量。
他只是在权衡利弊罢了。
摄政王府和苏家,那边都不好惹。
“柳家衣料事态太过恶劣,且柳家生意过大,牵连甚广,若是此事被人拿去做文章,不说我知县的位置,我这颗项上人头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苏南月咂咂嘴。
这人还真是见钱眼开。
这番话不过是托词而已,真正的目的是想诉苦,让他们再掏些钱出来,最后压榨一笔!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问着要钱!
他也不怕真把人得罪了!
“知县大人说笑了,柳家小门小户,哪敢做杀人犯法的勾当,这一切都是冤枉。”
“大人若是不信,柳家可提供人证物证以证清白。只是刚才衙役大人将我们关在了门外,大人可以传召他们见一见。”
苏南月耐着性子周旋。
不过张知县能如此说,说明,他权衡利弊之后,也觉得现下只能先放人。
毕竟这案子里是什么样的,他心里心知肚明,根本站不稳脚跟。
张知县只笑了笑没说话,端起茶杯晃悠悠的喝着茶。
苏南月忍着气,叫了一句,“桃儿。”
桃儿咬牙切齿上前,从袖子里掏出几张银票放到桌上。
张知县瞥了瞥,约莫过了几秒,嘴角讽刺一笑,继续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