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来十坛椒花雨!”有一行人哄哄嚷嚷推开了酒肆的大门,对着老板喊道。
袁骧坐在二楼,被那阵声响给打断了思路,他微微蹙眉低头,从阶梯的缝隙间看到了那群人的身影。
是一群修士打扮的人,身着素金宽袍长衫,身上背着各式各样的法器,似乎风尘仆仆,有备而来。
在他的印象里,这身服制代表的门派是琮山宗。之前曾在进秘境前,他在水官祠中特意记了一下。
不知道他们是来作何的,袁骧忽然想起王五跟自己说的事,想必这些人是为修复海界结界而来的罢?
既然如此,他就前去问一问,说不定王五提出的顾虑便可直接打消。
正当他准备下楼去找那琮山宗为首弟子时,酒肆的门又被人搡开了,这次力度似乎更加霸道专横。
那脆弱的门被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非常人之力突袭,老板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感情是不花他们的钱来修门!
刚想开口的老板看到这群人气势汹汹,又担忧激怒这些人后店内的其他物件遭殃,最后还是选择了忍住。
倒不是她真的能忍,而是她店里的这些酒盏酒壶都是多年珍藏。已经保持了多年没有摔碎的纪录,许是伏渊的百姓情绪普遍很稳定,而这些人,一看就是外乡来的……
“哼,十坛?老板,我们要二十坛花雕!”后来者胜负欲爆棚,偏偏要在这里争个高下。
老板笑着应下,可心里的石头并未落地,她默默祈祷着千万别喝着喝着打起来了。
“都说你们麟安宫的人已经被那位厉害的王妃收编了,变得有教养起来,看到你们这般……啧啧,也不过如此!”琮山宗那桌的弟子拎着一坛酒,对着旁边那些后来者若有似无挑衅道。
“哼,区区几句话,就以为能让我麟安宫弟子同你们这穷僻门派计较,你们还真是幼稚!”
若仔细观察,已经有几位麟安宫弟子按耐不住想站起身,却被为首的那位用灵力给定住了。
“嘁,嘴比你的剑硬多了!”琮山宗弟子回怼道。
“大师兄……”队伍里有人蹙眉不满。
那位麟安宫大师兄依旧神色淡然,他喝下几口花雕,咂吧着嘴仿佛在细品其中滋味。在对桌的琮山宗人即将再次开口时,计算精巧地打断了他们的话,“你们这般俗世之人,怎配得神器!居然有脸一路追踪我门?”
“就是!琮山都是什么学人精?可是学到后来还不是四不像?你们门派的掌门老头,也是这般做派罢!不愧是一伙的,有其师必有其徒!”立刻有麟安宫弟子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