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遥月起身的动作一顿,疑惑地看着燕鹤清一言不语转身离开的背影。
怎么走了?
她来不及多想,很快注意力就被脚步带风的武婧吸引。
“温姐姐。”
武靖笑吟吟地叫了一声。
看见她笑,温遥月也忍不住笑。
武婧年纪小,一张娃娃脸十分可爱,笑起来平添几分稚气。
“山上已经降伏两千人。”
“两千!”
一个偏僻的小县城居然养了两千私兵。
温遥月稍稍沉吟了几秒,问:“苏罔那边审出什么吗?”
武婧失望地摇头,“她说和她对接的人每次都穿着一身黑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她根本不知道是谁。”
“而且一些重要的事情都是那人亲自找她谈论,书信也只说些有的没的,没给她留下什么把柄。”
“她只是一把可有可无的棋子。”说到这里,武婧都有些唏嘘了,为了权利,甘愿做她人傀儡。
明知前方是火坑,却依旧飞蛾扑火。
这世界的权利,富贵,当真如此重要?
武婧一个武将,常年征战沙场,有个地睡,有点东西吃就十分满足。
因此,她其实不理解苏罔这种明知道是诛九族的罪行,还要义无反顾地进行下去。
破旧的柴房,结着蜘蛛网的房梁,风拍打地嘎嘎作响的窗户。
阴冷潮湿的房间里,只有微弱的光芒,此时里面有一个鲜血淋漓的人影。
她垂着头,头发凌乱,遮住脸。
看不出死活。
一碗盐水毫不留情地洒上去,捆绑在木桩上不知死活的人昂起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地惨叫,这叫声让外面守着的侍卫身体不由一抖,后背发凉。
“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顾惊澜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手上的鞭子懒懒地地甩动着,拍在地上,发出轻轻的响声,不紧不慢,悠然自得。
那鞭子浑身通黑,鞭身上长满倒勾,如今那黑色倒勾上还勾着几块皮,鞭身黑的不正常。
而那血色模糊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苏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