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鹤清一把拉住她,“士兵已经去了。”
温遥月停住脚步,回头从树下提起一个药箱。
那名学生已经被士兵扛着放到地上,不少学生被吓到,也纷纷上岸,凑过来,惊慌失措。
温遥月蹲在那名学生旁边,学生手一把抓住她,满是泥土的手瞬间便弄脏她的白衣,泪眼朦胧,满脸恐惧。
“祭,祭酒,它吸我血,呜呜呜,好可怕。”
温遥月看着胖嘟嘟的水蛭,温声安慰:“好了,别怕,不会有事的。”
学生在她的安慰下总算稳定些,手却还是紧紧抓着抱着她的脚,不敢看那只虫子。
温遥月摸了摸她的头,安抚道:“相信我,不会有事。”
她打开药箱,拿出事先就准备好的火折子。
“别动。”轻声跟学生说了一声,学生点点头,把头埋在手臂间。
温遥月拿着火折子在水蛭表皮烤,边烤边和众人解说。
“这是水蛭,也是人们常说的蚂蝗,如果被它咬了,切记不可直接扯开,如果强硬拔开,它的吸盘可能还会残留里面,造成感染。”
“想要去除它,可以撒点盐,也可以用火烤。”
“而且,它也是一种药材。有活血化瘀、消肿止痛、预防血栓,麻醉的作用。”
她轻声细语如同春风拂面,垂着的眼睫在光下投下一道浅浅温柔的阴影。
顾惊澜站在旁边微微恍神,燕鹤清眼底含着几丝笑。
温遥月抬手把它提起来放在一个盒子里。
“祭酒,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学生们忘记害怕,一脸崇拜地看着她。
温遥月拿着提纯过的酒洒在伤口处,闻言笑了笑,“看的书多了,自然便知道。”
学生们若有所思。看来以后要多看书,争取变得和祭酒一样学识渊博。
水蛭确实是一种作用很多的药材,如果可以,她都想去多找点,拿回去制药。
温遥月替她包扎好,“好了,没事,过去坐着休息吧。”
“那我们还要下去吗?”有一个学生迟疑地道。
说实话,她不想下去了,一想到下面有虫子,她就瘆得慌。
温遥月微笑,“你觉得呢?”
学生愁眉苦脸,欲言又止。
温柔的祭酒其实固执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