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步向她走去,抬头看她,红着脸小声道:“温祭酒,你,你怎么来了?”
他下意识露出自己最好看的一面,仰着脖颈,眉眼含情。
温遥月当没看见,淡淡一笑,“我记得这节课当是教琴。”
男夫子羞涩的面容一僵。
温遥月走越过他,走到讲台,往下一扫。
少年们看着她,略微羞涩的红了脸。
洛寒这时也从窗外收回视线,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男夫子在温遥月这里受了委屈,一看底下这群少年年轻漂亮的脸蛋泛着朝霞,羞涩又带着几分仰慕地看着台上的人,心里就窝着一团火。
他眼里闪过几分嫉妒。
少年们模样长得精致漂亮,重点是年轻,脸蛋嫩的像剥了壳的鸡蛋。
男夫子恨恨地看着他们的脸,手指绞着衣角,力道大的像是把这衣服当做这群少年,想活活掐死他们。
温遥月注意到他眼神的恶意,眸光微沉。
对孩子有恶意的老师,绝对不能留在这里。
但温遥月还想着给他几分面子,毕竟男子本就难立身,若是大庭广众之下被她直接辞退,只怕他以后不好过。
因此温遥月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温声道:“白夫子,我看你也累了,先下去歇息吧!”
她面容带笑,语气温和。
白夫子痴痴地看着她,恍惚间以为她在关心自己。
他脸上发烫,轻轻地点点头,克制住心里的荡漾,眉眼带笑地离开。
少年们有些不开心,他们不喜欢白夫子,却很喜欢温祭酒。
可是温祭酒好像在关心白夫子。
少年早熟,十五岁的年纪在这个农村大多都是成了亲的。
温祭酒没比他们大几岁,又长的清雅绝伦,温润如玉,像天生月亮一样耀眼,比这京城所有的小姐还要出挑。
少年们正是情窦初开,难免对她心生涟漪。
当然,温遥月并不知道,若是知道,她怕是都不会踏进这间教室一步。
她虽说如今才十七,可加上前世年龄,她心理年龄怎么说也有三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