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后来,我与令姜有了间隙、有了争执,与令姜赌气,我才将她收房。”
“但就算收了房,我也只给了她一个通房丫头的名分。”
“我不确定她对我是否有过幻想,但我相信,她死之前一定恨极了我!”
“天资绝色的皇家公主,却只能隐藏身份,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当成了礼物送人,还不得宠、没名分……可不得恨死我了!”
“这种恨传给了易书,让他恨上了我这个亲生父亲、恨上了王家!”
“四十多年……熙元帝登基也不过二十六年……看来是两代帝王在背后扶持着他,想让他完成弑父的壮举!”
“沄丫头推测的没错,如果他那日得手,下一步肯定就是挑拨,让你们内斗,让王家成为散沙一盘!”
“真是……”
王融之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我王家就这么遭他们恨吗?”
“祖父,下一步怎么办?”王蕴之恭声请示。
“你准备怎么做?”王融之没有直接吩咐,而是多问了一声。
“孙儿决定暂且放下王宁之等人的审讯,转而审问王木林等人,将王宁之这些年的所做作为尽可能查清楚之后,再处置他们这一房。”
“知道他的出身,王木林等人不可能还与他一条心,一定能查出很多隐秘之事。”
“他们这一房……”王蕴之顿了顿,终究还是狠下心:“一个都不能留!”
王融之点点头:“还有吗?”
“您刚刚说了,王宁之定然得了两代帝王的扶持……我相信,当今绝对不会承认,也绝对会尽可能的抹平所有痕迹、消除所有证据。”
“但……我们就算不能找他讨要说法,要个公道,也得把这件事情公之于众。”
“或许……”
“王宁之不是特例,被以宫女子的身份塞给人、以色侍人的公主也不仅仅只有那一位。”
“世家大族,同气连枝,王家有义务提醒他们一声,而他们也应该以王家为鉴,自审其身……您觉得呢?”
王融之大笑起来:“我觉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