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时候,一方强势,另一方就会弱些,就算王沄只是个看起来软糯好欺的小姑娘,袁士奇被她这么一说,刚刚才有的底气也弱了下去。
他讪讪一笑:“不敢!不敢!袁某只是有些不解而已!”、
“是这样啊!”
王沄脸色缓和两分:“我们祖孙三人此次回琅琊带了不少人,负责一应事务的叫崔十九……兴隆号的商队一直是他打理,他去过渝州兖州很多很多次,与刘义恺打过交道!”
王沄顿了顿:“不止一次!”
“这次,崔十九不但没有避开刘义恺,还与他照面好几次!”
王沄看着眉心跳动的袁士奇:“刘义恺叫不上崔十九的名字不奇怪,毕竟,以前打交道的时候,崔十九只是个商队管事、他却是高高在上的‘官爷’,但……”
她轻嗤一声:“至少应该觉得眼熟吧!”
“所以,我真拿不准刘义恺是眼力不大好,完全没认出崔十九,也不明白我为何对他忍让几次,还是想借此做点什么!”
“袁将军,我不知道刘义恺在你那儿是个什么印象,但在我这……说他贪得无厌一点都不为过!”
“身为琅琊王家子弟,为了长远,为了大局,有些事情可以一忍、可以再忍,但三忍四忍……”
“那是绝不可能的!”
“那是再给家族丢脸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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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废了往胡地的生意,我也绝不可能容忍他的一而再!”
“尤其是车队之中,还有我与姑姑两个女眷!”
“袁将军~”
王沄目光炯炯的看着袁士奇:“现在,袁将军还觉得我让人射杀他过分吗?”
袁士奇不止没了脾气,还带了一点点心虚——
张大龙回报的时候,也提了一句,说那对姑侄生的极好。
那当姑姑的是不是生的极好不得而知,但眼前这没长开的小姑娘长开之后必然是绝色——这是可以肯定的。
他甚至有那么一点点怀疑,怀疑刘义恺认出了刚刚提到的“崔十九”,而后想当然的认为他们只是“自称”琅琊王家人。
于是,他起了某些不良心思,然后,便打着怀疑的幌子,一路尾随和打探,不过是想图谋不轨而已!
袁士奇是好色之人,他手底下最信任、最得力的那几个也都是,刘义恺也不例外,借势占有美人的事情……
不多,但只是不多而已!
想到这些,袁士奇眉心直跳,眼神也闪烁起来。
王沄对他知之甚深,甚至堪称当世最了解他的人,毕竟,前世为了不着痕迹的弄死他,王沄不知道花了多少功夫研究他。
于是,王沄轻嗤一声,冷冷的看着他,等他回答。
袁士奇满脸尴尬的赔笑,郑玉罗心里轻嗤,却笑着为他说话:“看来外子刚刚说的是对的,刘义恺确实死有余辜!”
王沄神色缓了缓,郑玉罗笑笑,带了几分不好意思:“其实,我与外子此次与其说是上门讨公道,不如说是想借此事上门……”
“王家为世家之首,外子和郑家都只是庶族出身,没个理由,怕是连王家的大门都靠近不得!”
“郑夫人这话我可不爱听!”
笑容回到王沄脸上,她笑盈盈的:“郑将军为国戍边,马革裹尸,是当世英豪,袁将军低于外敌、英勇无双,也是顶天立地的英雄!”
“如此英雄,就算出身庶族,也依旧是王家的座上宾!”
就算知道王沄这话只是场面话,袁士奇和郑玉罗的心里都很受用,尤其是袁士奇。
他连声说着‘姑娘赞誉了’,又小心的试探着:“袁某一介武夫,连亲自向逸公祝寿都不敢奢望,又怎敢妄想成为王家的座上宾!”
“所以……”王沄微微皱眉:“袁将军此次不是受邀前来的?”
袁士奇脸上带了几分不自在:“袁某区区一个边城守将,哪有资格接受邀请……不过是知道逸公七十大寿,厚着脸皮、不请自来的罢了!”
“袁将军卫国戍边,不可妄自菲薄!”
王沄脸色一正:“不在受邀之列,当是不敢为区区寿宴,耽误袁将军正事。”
“不过,袁将军和夫人都已经到了琅琊,也就不存在耽误不耽误了!”
她看着郑玉罗:“不知将军和夫人下榻何处?”
郑玉罗说了个客栈的名字。
王沄看向王九英家的,王九英家的连忙上前:“客栈还不错,就是出入稍微费事了些。”
王沄微微点头,看向郑玉罗:“住客栈终究是不大方便,如果将军和夫人不嫌弃的话,我让人收拾一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