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奕之语塞,他能说那一刻,他被像极了王融之的王沄镇住,能说他被王沄眼中浓烈的杀气吓住,然后,默认了了一切了吗?
“你这当主子的,可以不理会我们的挤兑,可以站出来护着凝霜……”
“大伯祖父,这里是琅琊王家,是您从小生活了五十年的地方,听您的人肯定比听我这个初来乍到的小丫头的多吧?”
“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却眼睁睁的看着我叫人执行家法……”
“您说说,凝霜到底被我害死的还是被您的无能害死的?”
“你……”王奕之无言以对,好一会,咬牙:“我当然知道我能把她护下来,但她犯错在先,我也不好护短……”
“您想说的是凝霜不占理,您才不好护……对吧?”
王沄笑吟吟的给他挖坑。
“是的!”王奕之的回答让王融之眼底的失望之色更浓——他怎么就养了这么个傻子啊!
“大伯祖父还真是……”
王沄叹息一声,转向看得津津有味的王衍之:“三叔祖父,有一事侄孙女不解,还需要您解惑!”
“你问吧!”王衍之如今是看她怎么看怎么顺眼,说话的语气也透着亲昵:“但凡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那天晚上,您回去就把据说撺掇了凝霜嬷嬷的浣花给处置了……”
王沄微微一笑:“您是怎么想的呀?”
“沄丫头,我问过了,浣花确实是撺掇了凝霜!”
王衍之一脸坦然:“当然,她也辩解了,说她是为我好、想为我排忧解难……”
他很是无奈:“我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觉得刁难你们姑侄,我会高兴,但……”
“这种打着‘为主子’着想,擅做主张、胆大包天的奴才,我可不敢留!”
“这次轻轻放过,她就有胆子再犯,直到犯下弥天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