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拐惆怅：“什么时候才能人人像我一样，有话直说。”

“对呀，什么时候才能人人像你一样有话直说呢。”穆明熠牵住万拐温度偏低的手，十指紧扣放进口袋，他总是想把万拐的手捂暖。

郑西杰看到这一幕，默默远离小声嘀咕：“什么时候，才能人人都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这么明显，就不能让我做个隐蔽的电灯泡嘛。”

厨房里的大厨正坐在摇椅上听黄梅戏，咿咿呀呀的万拐也喜欢听。

凑近一看，这位大厨是那天晚餐切西红柿片的厨师。

白色的厨师帽稳稳当当戴在头上，万拐看不出他的后脑是否愈合。

厨师懒散睁开眼，“什么事？”

万拐好奇，“就你一个厨师。”

他点头，手里蒲扇轻摇。“太落魄了，就我一个不怕辛苦来当厨子。”

“进去看看，马上回来。”万拐通知他一声。

厨师关掉收音机，抬眼冷冷盯着万拐。突然一整张脸皮脱落掉在地上。

“大厨，你的脸掉地上了。”万拐提醒他的时候还上去踩一脚。

“对不起，没想到你的脸皮不算太薄，踩着挺有质感。”

这个男生胆子不是一般的大，没有想象中的尖叫逃跑，这让大厨很受挫折。

厨师刁难，“帮我把我的脸皮贴回去，我就让你们进去。”

“……”这个条件未免太轻松。

万拐掐一把没了皮血糊糊的脸肉。不仅帮厨师把掉在地上的脸，贴得严丝合缝；他还用纸巾一点一点擦掉脸上的鞋印子。

厨师完全没有听到，惊惧之下这个玩家的紊乱心跳声。

胆子居然这么大，一点都不害怕。甚至连手都不抖。

“好玩吗？”穆明熠帮万拐擦掉手指沾到的血液。

万拐嫌弃：“他的脸皮油腻腻的，我想洗手。”

厨师摸摸自己的脸：“……”

郑西杰在想象某天夜里万拐老弟和穆明熠搞这一出，会不会把一向镇定冷静的穆明熠吓得嗷嗷叫。

“我们进去了，你继续听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