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奥爽快地说:“啊,对,你也要吗?”

“我是想去的,但今天要魁地奇训练……”德拉科眼底晃过一丝纠结的情绪,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对她说,“不过,如果你诚挚地邀请我的话,我大概率会推掉这场训练。”

“得了吧,比起图书馆,你更适合球场,我是断然不敢阻挠你为学院争光的一切可能。”

她拍了拍他的肩头,好比一位对儿孙给予重托的老人,她承认她是想占点辈分上的便宜。

“好吧,只是,你要记得普洛弗说的话啊。”德拉科临走之前对她隐晦地叮咛。

她当然记得,离布雷斯远一点,难就难在她甩不掉啊。

艾莉奥丝两只手都做出“OK”的手势举到脸侧,讨好地微笑,点头。

不用多想,他一定是普洛弗派来的!

——小彩蛋——

图书馆里,布雷斯没有翻阅任何书籍,只顾着操使羽毛笔在他唯一带来的羊皮纸上书写,时不时扭头越过她的侧脸将目光放向被皑皑白雪覆盖的窗外的密林。这太奇怪了,假使是聪慧如西奥多也必定会在写论文时对照书本上的内容检查纰漏,而布雷斯居然什么也不用。

“你在写什么?”

艾莉奥丝凑过脑袋看他羊皮纸上的笔墨,被他一掌遮住,空隙只露出两个字母——“HM”。

“什么‘HM’?你写的是哪一门课的作业啊,为什么我对这个词语没有印象?”

“是Honey Moon。”布雷斯不紧不慢地说。

不愧是布雷斯,闷声不响地谈恋爱就算了,居然发展这么迅速到商讨度蜜月的过程了?

还好她没有沦陷他的温柔乡。

她在心里头抱怨了片刻,装作不在乎地问:“你和谁恋爱了?”

布雷斯笑而不语。

“既然是秘密我也不多问了。”

她转过头,继续完成摊在书桌上约莫写了十英寸的论文。

就在这个时候,布雷斯突然主动把那张羊皮纸送到了她面前。

纸张中央是粗线勾勒的她的脸部轮廓。

她的眼睛被画得圆圆的,没错,她当时就是这样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左下方一根指头扬起她的嘴角,帮她手动挤出一个不情愿的、泛着傻气的笑容。

而穿插在图画里少得可怜的文字是——

“Strawberry Jam:× ”

“Sweet smile:√”

艾莉奥丝的手腕被简单的画幅触动到闪过些微的轻颤。

落针可闻的环境中,布雷斯压低音量悄声说:“我恋爱了,单方面的。”

又离得更近了一点儿,这一次是在耳边的气音,仿佛拂过耳廓的羽毛,酥酥痒痒的。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