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码头的灯光,在雨中摇曳。
"布置好了吗?"陆阳问。
"三个制高点都有人,"周青说,"码头封锁了。"
叶婉如整理情报:"根据账本,对方有三条路可走。"
"水路最危险,"陆阳说,"他们一定会选这个。"
就在这时,无线电响起。
"发现目标,"是陈怡君的声音,"三艘渔船,正往这边来。"
陆阳举起望远镜:"看见了。"
渔船上,装的都是木箱。
"那不是古董,"叶婉如说,"是新式机枪。"
"等等,"陆阳说,"不对劲。"
"怎么了?"
"太明显了,"他放下望远镜,"这是声东击西。"
话音未落,岸边仓库突然起火。
"调虎离山!"周青喊道。
烟雾中,一辆军用卡车疾驰而过。
"真正的货在车上,"陆阳说,"追!"
雨夜的追逐战开始了。
卡车在重庆的街巷中穿梭。
"前面是死路,"叶婉如看着地图,"他们要上山。"
"不,"陆阳说,"他们要去火车站。"
果然,卡车拐向了铁路方向。
"站台已经封锁,"周青说,"他们逃不掉。"
就在这时,一列货运火车启动了。
"不可能!"周青说,"今晚没有班次。"
陆阳眯起眼:"有内鬼。"
火车上,一个人影格外醒目。
"是专员处的张主任,"叶婉如说,"他是叛徒!"
"不,"陆阳突然说,"他也是诱饵。"
"什么意思?"
"真正的内鬼,"陆阳说,"还在等着收网。"
而在这个雨夜里,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浮出水面。
火车站的站台上,雨越下越大。
"所有出口都封死了,"周青说。
陆阳看着货运火车:"让他们先走。"
"为什么?"
"真正的内鬼,"陆阳说,"一定会来接应。"
果然,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入站台。
"是专员处的车,"叶婉如说。
车上下来一个人,撑着伞。
"处长?"周青倒吸一口气。
"不,"陆阳说,"是他的秘书,林世诚。"
林世诚走向火车,打了个手势。
张主任跳下车厢:"货呢?"
"在仓库,"林世诚说,"已经换好了。"
"换好了?"
"当然,"林世诚笑了,"不然你以为这三年我在做什么?"
陆阳举起手枪:"说够了吗?"
林世诚转身:"果然是你。"
"三年前的案子,"陆阳说,"也是你设的局。"
"李耀明那个蠢货,"林世诚说,"差点坏了大事。"
"所以你杀了他?"
"他该死,"林世诚说,"居然想通知军统。"
就在这时,站台上响起枪声。
"包围了,"叶婉如说,"投降吧。"
林世诚却笑了:"你们以为,我会这么容易被抓?"
他打了个响指。
站台上突然冒出十几个人。
"这些都是我的人,"他说,"在专员处潜伏了三年。"
陆阳不为所动:"你确定?"
"什么意思?"
"你的人,"陆阳说,"早就被我们换掉了。"
林世诚脸色大变。
那些"手下"纷纷掏出证件。
"军统特别行动组,"陆阳说,"专门等你这条大鱼。"
"不可能!"
"三年前的局,"陆阳说,"是我们设的。"
"你..."
"李耀明是我们的人,"陆阳说,"他的死,让你露出了马脚。"
雨中,林世诚终于崩溃了。
而这场持续三年的谍战,终于画上句号。
正月十五的重庆,花灯如昼。
老板娘的面馆里,暖意融融。
"案子结了,"周青说,"缴获了一批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