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鹰说得平淡。
埃尔克却是越听心越冷,身体忍不住的发抖。保暖的皮棉帽哗啦一下从他头上顺着脸皮滑落,仿佛带走了他最后一点血色。
他下意识推脱:“黑鹰先生,你不是说半夜会有沙尘暴过来导致手机全部没了信号。那我该怎么打电话?”
“等我们杀光了人,沙尘暴也就过去了,手机自然就能打通电话了。”黑鹰抱着胸,一脸漠然。
山间的冷风一下一下吹着埃尔克的脑袋,冷得让他打颤得愈加强烈。
服完刑出来没几年的弓虽犯瞳孔涣散,神色惶恐。
为什么,并没有自己原先想象中的兴奋。
只剩,恐惧。
......
晚上,矿井作业区。
机器轰鸣,人声嘈杂,工人不停的从矿洞口处的电梯门走出来,虽然满身灰尘和汗水,但是眼睛中皆是流露出兴奋的神色。
今天是矿里发工资的日子,按例晚上没有加班。
连守门的保安都跑到办公楼下,睁着发亮的眼睛排在领工资的队伍后边。
“李老头,大门那边不看着?”有人发现了保安,出声玩笑般的质问。
李老头浑不在意的挥挥手:“大晚上的哪个吃饱了撑得没事干来我们这穷山沟里转悠?你放心,gui都不会来的!”
“哈哈!”
领工资的队伍充满着欢声笑语。
一名老工人迈着健硕的脚步从二楼财务室走了下来。只见此人将安全头盔挂翻在脖颈后边露出大半的白头发,身上挂着矿灯和自救器,面容是肉眼可见的美滋滋。
“老郑,怎么装备都不卸就过来领工资啦!发了多少?这次准备给自己留多少?”有排着队的年轻邵敏弯着眼睛打趣道。
“一万四!小兔崽子们羡慕不?矿里包吃住,我留五百买烟就好,剩下的全给俺媳妇寄过去。”
老郑年纪比较大了,得有五十多岁,因为常年在矿下作业看上去很显老,一笑脸上都是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