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仙棠走出了屋子,林清学就在院外的亭子里等她。
“仙棠姑娘,你昨日为何没来赴约?”林清学忐忑的看着面前的沈仙棠。
沈仙棠面露凄楚:“林公子,不是我不想来,而是……”
说完她掩面低泣:“昨日与你赴约的路上,我遭了她人暗算。”
她才不想担上负心人的名头,她要让林清学知道他们是有缘无分。
林清学一惊:“仙棠,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仙棠把昨日的经过润色了一下。
“承蒙国公爷相救否则我就要失身于那马夫,如今我已是国公爷的人,我与公子终究是有缘无分。”
这可不是她故意负人在先,她也是被逼无奈啊。
沈仙棠之所以敢告诉林清学,是因为她知道林清学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将这件事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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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学身子晃动了一下,随即稳定身形,他红着眼眶问:“你想留在国公府吗?你要是不想留在国公府,我可以恳求国公爷将你要来,其他我不在意……”
沈仙棠立马打断林清学的话:“公子!国公爷对我有恩,况且我已是国公爷的人了,一女不侍二夫,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她没想到林清学这么难缠,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还不放弃,总不能让她直白的说她看不上他了吧?
林清学脸色苍白,他深深的看着沈仙棠:“终究是我们有缘无分,祝姑娘往后安好,平安顺遂。”
年少时的第一次心动,如梦如幻,易碎易逝。
第二日,林清学借口在京城买了个小别院搬出了国公府。
老夫人明白了林清学和沈仙棠没戏顿时有些可惜。
她嗔了沈仙棠一眼:“那么好的人你也不抓紧,这次错过了,这辈子或许都遇不上了。”
沈仙棠故作坚强,她道:“老夫人,我以后有心上人了。”
老夫人来了兴致,追问道:“是谁?长得如何?”
一旁的沈蕴意扯起一个无声的笑,林清学一定是得知沈仙棠失了清白不想要沈仙棠了,什么有心上人了,借口罢了。
沈仙棠羞赧一笑:“老夫人,你就不要调侃我了。”
见沈仙棠不好意思说,老夫人也不强求,只道:“你真要有嫁人的意愿,你就把人带到我这来给我瞧瞧,只有过了我这关,我才会把你嫁人。”
说完,老夫人摇头叹气:“可惜了……”
林清学是个不错的人啊!
可惜了,仙棠丫头是个没福气的。
没过几天,会考成绩出来,得知林清学中了状元,所有人都开始说沈仙棠是个没福气的。
沈蕴意满意了,差点就要让沈仙棠找到一个状元夫君了。
沈仙棠在老夫人的院里按部就班的待着,到了晚上,徐远洲会带她出府玩一圈后再把她送回来。
趁着现在徐远洲对她有热乎劲,紧紧抓住徐远洲的心。
沈仙棠年龄小,性格娇,两个人的相处过程中基本都是徐远洲如老父亲一般宠着她。
沈仙棠转动着手腕上的玉镯,这是昨晚出府,徐远洲给她买的。
中午小厨房的伙食是清蒸鱼,沈仙棠刚吃了一口就捂着嘴吐了出来,胃里一阵恶心,她下意识的落在了小腹,眼底闪过惊喜。
她没想到徐远洲这么厉害,一次就中了。
自从第一次过后,他们便没有再有过,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沈仙棠明白,她的滔天富贵来了,母凭子贵,而徐远洲最缺的就是子嗣,老夫人最焦心的就是徐远洲这么大年纪了连个后都没有。
有了孩子,这国公府与二房有什么关系?
就徐子安混不吝的样子,没有世子的名头,算个什么东西?
沈蕴意听见动静,立马观察沈仙棠的反应,她的眼底闪过窃喜,没想到沈仙棠竟然怀孕了。
无媒苟合,肚子里还怀了孽障,沈仙棠恐怕只能灰溜溜的嫁给马夫了。
那马夫是收了沈蕴意的银子办事,银子是收了,但是不知是谁打晕了他,他失去了意识,等醒来,院子里一个人影都没有。
沈蕴意问起来,他也不敢说实话,只说事情成了。
到了下午时分,沈蕴意突然跪到了老夫人面前:“老夫人,奴婢要告发仙棠与马夫私通,秽乱后宅!”
在场的丫鬟婆子一脸震惊,老夫人当场黑了脸,她看了沈仙棠一眼,对着沈蕴意道:“你可有确凿的证据?诬陷他人可是要挨板子的!”
沈蕴意勾起唇角:“老夫人,仙棠肚子里的孽种就是证据,老夫人若是不信,找来府医检验一下就是。”
沈仙棠也跟着跪下:“老夫人,奴婢与马夫是清白的,那马夫相貌丑陋,我怎会瞧得上他?”
沈蕴意呵了一声,“一个月前我可是亲眼看见你和马夫拉拉扯扯。”
“口说无凭,你张嘴就毁人清白,姐姐,不知我哪里得罪你,你竟然要如此害我?”沈仙棠眼中含泪,娇声质问。
“那就找来府医还仙棠一个清白。”老夫人脸色严肃。
毕竟与人私通秽乱后宅传出去丢的是她的脸。
府医很快就过来了,跟着过来的还有马夫。
马夫身高矮小相貌丑陋,其他丫鬟纷纷别开脸,实在无法把马夫和沈仙棠联想在一起。
马夫一进来就跪下磕头:“老夫人,小的张财与仙棠姑娘情投意合,这才犯下错事。”
沈仙棠瞪着沈蕴意,好好好,沈蕴意,你要倒大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