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教习都是教过砚安的。
那时教习还给他详细讲了南华国与文宣国的几次战争,凶险的程度,甚至几位名将都折损与此。
屋内砚安的啜泣声渐渐低了,岑漪也头一次感觉自己笨嘴拙舌,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砚安。
此去本就危险万分,朝中、军队,皆有前朝余孽的踪迹。
攻打文宣国,女帝是抱着拔除奸细,收服文宣的打算。
砚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什么文元王卿,什么婚约,什么与岑母的嘲讽。
此刻他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岑漪,浓浓的不安侵袭了他。
“妻主…阿安曾听闻,那些将领,在征战四方之时,身边总有贴心的小侍相伴左右,为他们打理日常,分担忧愁我能不能随着妻主……”
“不能。”岑漪果断拒绝,没有丝毫犹豫与拖泥带水。
军中日子苦,军中的男子不仅要辛苦做活,还要慰问将士。
军中将士数千人,总会有几个傻楞的士兵。
砚安身体不好,苦活她还可以利用权力免去。
若是一个不留神,军中人冲撞了砚安…或者军中进入了奸细,发生意外要集体迁移,砚安怎么能受得了。
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只有砚安轻微的呼吸声,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紧紧攥着岑漪的衣袖,那布料在他掌心皱起,如同他内心翻涌的波澜,无法平息。
砚安不愿,神情不免有了几分纠结。
砚安双手不再只是简单的支撑,而是化作了束缚,紧紧环绕着岑漪的脖颈。
砚安猛地一用力,几乎是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决绝,将身体向前一倾。
“呃……”岑漪闷哼一声,感觉脖颈上刺痛不已。
——砚安竟然一口咬在了她的脖子上。
他的动作中带着几分发狠的意味,仿佛是在无声地诉说着自己的不满与抗拒,但在这份强硬之下,又隐约透露出一丝无助与脆弱。
砚安半靠在岑漪身上,那是一种近乎于拥抱却又带着几分威胁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