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几人连忙应下,都知道这是不需要他们在这的意思了。
虽说疑惑着男医的身份,但都不好多问,迅速出了屋子。
……
砚安醒来时天色未亮,摸到身侧床榻冰凉,才发觉妻主已经离开多时了。
“七喜。”
门外七喜听见声音推门进来。
“小郎君怎么醒了,这天都没亮,不如再多睡一会儿。”
砚安摇摇头,从床榻上撑起身子。
“妻主呢?去看文元王卿的伤势了?”
七喜端过水盆为砚安净面。
“是,大概一个时辰前,殿下派出去寻找师傅的人回来了,殿下便去安置王卿的院子。”说到这,七喜的声音顿了顿。
“奴听说,昨晚宫里陆续来了三波人,皆来者不善。殿下还特意吩咐了,让小郎君不要出院子。”
砚安听闻此言,心头的焦虑如同被无形的手紧紧握住,一股难以言喻的无力感自心底蔓延开来。他缓缓坐回榻边,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微露曙光的天空,思绪万千。
“嗯,我知道了。”
砚安垂下头,伸手不自觉抚摸上自己隆起的小腹出神起来。
府中出事,他能做的只有‘等’并且保证自己不会给王府添麻烦。
恍惚间砚安莫名想到自己年幼还在谷城的时候,那时父亲带着他一同被养在宅子内。
父亲不得母亲宠爱,在宅子内的生活也受苛待。
他没有其他孩子那般机敏讨喜,偶尔能见到母亲,能做的也只是‘等’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