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很快进了城,百里子钦听到熟悉的鸟叫声,随手掀开马车小窗的帘子,和外面的金羽卫对视一眼,佯装看街景,对宁潇然说:“北方的街道是比南方的宽阔。”
宁潇然正低头看着掌心的伤口,附和了句:“南方水路多吧。”
他心里想,百里子钦装南方人装得还挺像,故意揶揄他:“我虽未亲身到过南方,但听闻南方人大多小巧精致玲珑可爱的类型,燕兄此等高大的身躯在南方应该算少见的吧?”
“许是小时候家里人给吃得多了,让小万公子见笑。”跟宁潇然待着久了,百里子钦也忍不住说一两句玩笑话。
一路说笑着,很快马车就来到了万花酒楼的后门口。
百里子钦扶着宁潇然下车,大黑十分有眼力见地过来要搀扶,却被宁潇然给推开了,他吩咐大黑说:“去让厨房准备好酒好菜,我要和燕兄喝一杯。”
“小的这就去!”大黑弯着腰满脸堆笑走了。
百里子钦搀扶着宁潇然进了位置隐蔽的包间内,扶他坐下后说:“小万公子还是先找大夫包扎伤口吧,还有你见了血不宜饮酒,我也不便久留在此,就先告辞了。”
宁潇然失望地看着百里子钦问:“你这就要走啊?”
百里子钦点头说:“抱歉不能陪你包扎伤口了,先行告辞,来日定登门造访。”
宁潇然想着他定是要回皇宫处理今日被刺杀之事,便也不再坚持,善解人意地说:“好,那就不强留了,改日再见。”
“告辞。”
百里子钦出门之后,宁潇然脸上的笑容就收敛了起来,盯着他离开的地方出神。
“公子!”大黑碰着一个木头箱子从门口进来,打断了宁潇然的思绪,焦急担心地说,“这是您房间的药箱子,属下觉得还是先包扎伤口吧!”
宁潇然表情复杂带着无奈地看着大黑说:“你又私自进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