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我就敢就敢。”
“好好好,你就敢就敢,小心些,都是要当娘的人了。”谢琅见她挣扎着就要起来,忙是哄她,心头又是无奈又是开心,有些飘浮的心归于平静安然。
他伸手摸摸她的头发,然后坐在木榻边上,将她抱进怀里。
这些日子以来,许多人对他的态度一变再变,虽然知晓个中缘由,但他心中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有些茫茫。
被人奉上高台虽好,居高临下,无人敢惹,但同样的,也会高处不胜寒。
但她对他的态度,似乎是从来就没变过,不管他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她只会将他当作夫君,会和他吵嘴,会生气会恼他。
大概是每个人的所求不同,他就觉得程娇这样对他挺好的。
他并不需要一个事事恭顺,低眉顺眼的娘子。
他的感情贫瘠匮乏,在这人世间太独孤了,她则是热烈真诚,简单纯粹,让他不自觉想靠近她,想得到她真诚的感情。
这种感觉,像是人逐光而行,缺什么就想要什么。
而且程娇生性乐观,但她也不是被嫁人呵护娇惯长大的。
自小父亲宠妾灭妻,为了庶子庶女谋划,对她从来没有个好脸色,也根本不在乎,母亲也不爱护她。
故而,她也最是能体会他的心情,与他悲喜相通,会体谅他安慰他,会与他同仇敌忾,永远站在他这一边。
而且她也没什么大志向,只想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便是他做一辈子纨绔,没有上进心她也不在乎。
甚是觉得他做纨绔也挺好的,到时候两人一起做富贵闲人,遛狗斗蛐蛐,去梨园听戏,去平康坊听曲看歌舞。
品茶吃酒,烤羊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