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谦头疼:“他生气我护着父亲。”
程词不懂:“那要不要我去劝劝他。”
“不用。”程谦叹了一口气,看着醉趴下的临安侯,神色平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也没什么好劝的。”
越劝,程让大概越是生气。
程词皱眉:“大兄,你和四弟是不是吵架了?”
“没吵。”程谦不认为自己和程让是吵架了,“只是有些分歧,立场不同,看待事情和处理事情的方式不同。”
程谦命人扶着临安侯回院子,然后也灌了自己一杯酒:“我只是不希望家里有什么争吵矛盾,他若是再说下去,就能和父亲吵起来。”
“三弟,你也觉得我错了吗?”
“啊?”程词瞪大眼睛,一脸茫然。
程谦道:“不管是今日还是以往,若是遇见了这样同样的事情,我都不会让他继续说下去,我只是希望家里少一些争吵。
而四弟呢,觉得引发争吵的原因是父亲,我当时没有阻止事情的发生,那么今日,不帮他就算了,那也不要多管闲事。”
程词好一会儿才听明白他说的什么,但又不知该如何评价,想了想道:“...四弟说的确实也有一些道理,但你说的,似乎也没错。”
程谦道:“可他们心中对我都有怨,觉得我亲疏不分,对我好的我非但没有偏护,反而时时限制他们,让他们做不成想做的事情,报想报的仇,让他们很憋屈很不痛快。”
“是我伤透了他们的心,让他们觉得对我的一腔真心还不如喂狗。”
程词想了想,道:“既如此,只能说大兄和他们是不同路不同心之人罢了,正如大兄说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大兄问心无愧就好。”
“问心无愧?”程谦摇头,“可是我有愧啊,心里也难安,但我是程家嫡长子,有维护家族和谐的责任,我也...答应过祖父,会护着这个家的。”
“有些事情,我做不到去论私心,但是仔细一想,又觉得对不住他们。”
程词想了想,却问他:“你说,陛下会杀忠臣吗?”
程谦顿住:“为何这么问?”
程词道:“陛下是明君,你我都清楚,但在陛下心中,最看重的仍旧是这天下万民,长治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