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在您看来,这对弈之风雅,就是不能用脑子的,就因为他脑子比较好,算得比别人厉害,就不是个好的?”
“您问问三兄再问问叔父,是不是他们下棋都不动脑子算的吗?要是算了棋布了局的,岂不也是苟苟营营之辈?”
程让说这话,那可真的是打倒天下一片人了。
谁人下棋是不动脑子的?要是动了,岂不是也成了兰氏口中苟苟营营之辈?
兰氏听程让扯到了程元仲,顿时气得一阵呼吸起伏:“你...四郎,你休要胡说羞辱你叔父......”
有趣!
闻跃之忽然嗤笑出声来,这个时候的笑声有些突出,听到的人都将目光投了过去。
闻跃之见大家都看了过来,也不在乎,直言道:“某觉得程四郎说得有道理,这下棋哪里能不动脑子的。”
“不过是人家脑子好一些,二夫人就这样说人家,这怕是有些不合适吧?是不是,赵郎君?”
赵锦亭听闻跃之拉自己下水,眨了眨眼,一时无言了。
师母与旁人之间的争吵,赵锦亭本不想出声的。
依他对这个师母的了解,她确实也见不得下棋如此算计之人,觉得这下棋之剩下输赢算计了,她心中恼火,像是被坏了心爱书画的主人一般,觉得谢琅玷污了风雅之名。
可她这般说谢琅,确实有不对的地方,赵锦亭是不想去评判对错的。
然而也正是这会儿,兰氏的眼睛也亮了亮。
她道:“锦亭,你是你老师的得意弟子,你且来评评,师母说的对还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