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那老头施展那种手段明显比较吃力,谁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城主府的阵法我能破解,真遇到情况,没准我还能带着一起跑呢。”
云奕苦笑了一声,没有给不听泼冷水,它一只猫,目标小,想逃还是有机会的,可自己这么大个人,逃出了城主府,又哪儿来的时间逃出冀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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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他看着东方,目光越过眼前,似乎也穿过了万千墙壁,带着深深的歉意,脑海中又浮现起于秀丽最后那怪异的样子。
突然,云奕的目光变得恍然起来,眼睛左右晃动着,极力回忆着。他的眼神变得凝重,嘴唇张开,喘着粗气。
“是「祂」!”
“方寸山,最后幻化的虚影,是「祂」!「祂」的气息我还记得,于秀丽的身上也是那种气息,不会错的!”
“「祂」还说,还对着我说,‘是你!’,「祂」认得我?”云奕的脑子在这一刻有些混乱,他将呼吸放缓,平复着剧烈跳动的心脏。
“「祂」?听你这么说,气息确实很相似,而且我看着很眼熟,就像是,就像是…”
云奕也只是匆匆一瞥,本就没有看清那虚影的样子,而不听则是几乎全程直视看完的,比云奕看到的画面更加详细,它回忆着,眼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
“我想起来了,是「巨鹿」,我跟你说过的,北边有「巨鹿」!”
不听一双黑色的眸子越来越亮,“神遗教的追寻的信仰,是「巨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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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夜,云奕并没能安心睡着,闭上眼,就会看见白天的画面,倒是不听蜷缩着,趴在他的胸口,很安静,夜枭的声音在空中飘荡着,也叫不醒它。
经过这几日的封锁,这座古老的城池终于迎来了苏醒,高耸的城墙依旧坚固,但是那扇紧闭的城门已经被打开。
城门口站着两名守城衙差士兵,手持长枪,精神饱满。
他们身上穿着崭新的盔甲,头盔上的红缨随着微风飘动,展现出威武的气势,士兵们神情严肃,目光坚定,仔细地检查着每一个进出城池的人的身份和行囊。
街道上已经有不少人,熙熙攘攘,穿梭于各种摊位之间,仿佛昨日的事情不曾发生过一样,全然没有之前那种紧张压抑的气氛。
云奕跟在范特西的身后,目光有些无神地打量着街上的人们。
他们有的面带轻松的笑,有人畏惧的躲闪着自己的目光,有人相互争论的面红耳赤,凡此种种,都是活生生的人。
似乎是感受到了被人注视,云奕偏着头,看到街旁一家酒楼的。
门可罗雀,也是,城中几日的戒严,酒楼应该也没有多少储备,想来还需要明日才能开门迎客,不过它二楼的窗户里,倒是站着一个人,正是云奕感受到的目光。
孔赢看着云奕,眼神里露出些许担忧的关切。
云奕朝着他露出了一副平静的笑容,没有慷慨奔赴刑场的豪情,而是处变不惊的风轻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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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门后,凌厉的气息几乎刺在门外的云奕脸上,明明冀城都解除了戒严,可城主府内的阵法,似乎完全启动了,严阵以待的样子。
范特西已经先一步迈了进去,云奕没有丝毫犹豫,紧跟着走了进去。
不听蹲在他的肩上,没了以前那种慵懒随意的姿态,一双眼睛锃亮,那空中隐没的阵法脉络,全部都印在它的眼中。
两人这次走了,是城主府的正门,带路的,还是陆明身旁的那个身材圆润的老人,冯忠。
“范大人今日来的早呀,老爷也才起来,倒是少爷一夜没有休息。”冯忠与范特西十分熟,开口笑道。
“嗐,陆兄年轻力壮,精力旺盛的,又将重要人物抓到,一夜没睡也是正常。”范特西眼前浮现起陆文涛那工作起来的狂热,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关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