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有承也大吃一惊,季浚从小到大都没接触过除了罗珍珍以外的女子啊,何时又冒出了一个心上人?
“哦,那为何公子又改变主意了?”
范子正问。
季浚抬眸,对上范子正的视线:“因为,晚辈想为她一家讨回一个公道!”
说到这里,季有承愣了。
自己就是当官的,有什么话不能和他说,非要请一个外人来主持公道?
季有承隐隐感觉到不对劲,季浚的眼神让他陌生,不像平时那个言听计从的孩子了。
“不久之前,夏汭城大牢里有一名女子被牢里的犯人凌辱至死,那名女子只是挑选婚嫁布匹时,与罗大小姐起了点冲突,罗大小姐便告知家中长辈,长辈不分青红皂白,联合父母官便将女子一家送入了大牢。罗大小姐更是心黑,让狱卒将女子单独扔进了关押几个犯人的牢房里,女子当夜便被凌辱至死。她家兄弟被送进刑房受刑而死,她家母亲被人奸淫,父亲被游街斩首示众,首级悬挂于菜场门口,身上的皮被扒了,抛尸荒野。都是拜这位大小姐所赐!”
季浚扭头看向罗珍珍,眼神里的恨意就要溢出来了。
罗珍珍不自觉一抖,回忆起了那天季浚掐她脖子时的眼神,也是这般。
季有承不敢相信:“浚儿,你……”
季浚冷冷一笑:“对不起啊父亲,我从小读的是圣贤书,不懂说假话的,只知大义灭亲!父亲,您当了二十年的官,享受了二十年的快乐,已经够了。”
“就为了一个姚家,为了姚家那个即将成婚的小姑娘,你要摘了你爹的乌纱帽,亲手把你爹送上断头台?”
季有承一句句的发问,季浚只是冷漠的听着。
“哪能啊爹,儿子只是想将罗家送上断头台罢了。”
“季有承你个老不死的,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我家珍珍怎么招惹你们了,要被你们这般对待?季有承,你对得起我爹娘吗?你儿子害我闺女,我要跟你拼命!”
院子外传来一阵叫骂声,季家的守卫怎么也拦不住硬闯进来的罗保富,他身后还带了一帮子打手,进府就乱打,打到谁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