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意见统一,说干就干。
杨锦帆从身上背着的斜挎小包包里抽出四条襻膊,一人一条将较为宽大的袖子搂起,开始工作。
朝颜和鹿竹不懂熬药和看病,往林子里去捡柴火,杨锦帆和钱沁怡留下来帮忙。
钱沁怡去守着熬药,杨锦帆则从小包包里掏出一包银针,来到病人聚集的地方,帮忙看起病来。
一位胡子花白的老者正在给一个高热患者施针,瞥见一只小嫩手伸向旁边另一位昏迷不醒,等郎中来看病的患者时,顿住了手中的动作。
他偏头看向杨锦帆,眼里满是不屑。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来这里凑什么热闹?要是嫌脏嫌臭,就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这里可不是一个大小姐玩耍胡闹的地方,要是出了人命难道你能负得起责?”
杨锦帆弯下腰,手指搭在病人的手腕处,偏头对上老郎中的视线,毫不畏惧。
“老伯伯,此病来势汹汹,您不认真给病人看病,还有心思管起我来?这里是郎中聚集的地方,您说若我没几分本事,官爷们也不会让我来自己拿别人的性命开玩笑,您说对吧!”
杨锦帆目光阴沉地盯着他,说的话礼貌中透着一丝桀骜不驯。
“至于闹出人命这事该不该我负责,也不用您操心,毕竟……您刚看的那几位,也没了呼吸。”
“你!”
老郎中气炸,无知小儿竟信口雌黄,他从医四十载,走过的桥都比她这个小丫头走过的路都多,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知晓这病怎么治吗?张口就来!望闻问切才学了几样,还真当自己是大夫啦?”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里半数郎中都是被官兵们拉来充数的,都是只懂些鸡毛蒜皮的半吊子,根本就不将人命放在眼里。
杨锦帆往他手中一扫,笑道:“这病怎么治您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不过我知道,您手里的针要是再往他脸上戳几分,他可就要四肢抽搐,口吐白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