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确实有过让你再也不做木雕的念头,可是滟滟我怎么忍心。”裴修年轻叹一声,“我只是担心你,你无法想象地担心。”
他缓缓收紧抱着顾滟的胳膊,将头埋在她颈间。他更想说的是:他害怕,她无法想象地害怕,害怕她受伤,害怕失去她。
顾滟被他勒得有些难受,也察觉到他偏低的体温,她先是受伤大夫又说了那番话,看来真的吓到他了。
她有异能在身,早已经习惯性的不把一些危险放在眼里,也忘了这些危险在常人眼里都是致命的,他这么担心也无可厚非。
而且顾滟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有些太过于随心所欲了。
她轻轻拍拍裴修年的胳膊,“勒得我喘不过气了!”
裴修年立刻回神松开她,紧张道:“没事吧?”
顾滟摇摇头,可让她说软话是不可能的,又一扬头轻哼道:“如果贾慈的徒弟能来,万寿寺我可以少去,但让我放弃木雕这回事,你可以死心了!”
这话令裴修年一脸诧异。
顾滟看他不说话,眉头又蹙到一起,禁不住委屈,“怎么也得等我把那幅飞天雕完吧!之后我再去就尽量不动手只看行不行,不然我这师父拜得也……”
她话没说话,裴修年就激动地重新紧紧抱住她。
“……太亏了。”顾滟有些懵。
裴修年原以为这次依旧会是他毫无底线和原则的退让,可她竟然先退了一步,虽然知道很没有出息,可他还是感动了。
原来滟滟可以为了他退让,她的心也不是完全捂不热的!
“好,我答应,什么都答应。”
“你是不是太得意忘形了,赶紧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