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没有想到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只看了不到一半,他就忍不住一拍大腿,大喝了一声,“好!”
将坐在他下首的知府吓了一跳。
叫完之后,谭兆通才反应过来,心中大觉后悔,赶紧低头咳了一声,瞥了立在堂下的裴修年一眼,看着知府道:“本官看完还要一点时间,知道你二人有话要说,赶紧去堂后叙话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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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叫好开始,知府一颗心就落地了,知道裴修年这次文章一定十分出彩,必然能保住案首。
于是他也没有推辞,带着裴修年来到了堂后。
知府名叫白宏哲,年纪在三十五岁上下,下巴有须,是个极儒雅的人。
他目光温和道:“不必拘谨,坐吧。”
裴修年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等衙役上了茶,他才问道:“大人,发生了什么,为何学生成了张老先生的弟子?”
原来,事情被谭兆通捅破之后,皇上下令彻查。
谭兆通也不是个傻子,不会正面去得罪宁国侯府,在奏折当中只撇清了自己的关系,让皇上自己去查。
可谁都闹不明白一个寒门出身的童生,什么人会这么针对他。
宁国侯府为了不牵扯出宋思媛旧案,除了抹除宁国侯府参与其中的证据,还四处宣扬裴修年是张正川的弟子,将这件事情矛头对准张正川。
之前因为宋思媛一案,为了阻止宁国侯府对卓知县下手,张正川出过手,虽然保住裴修年有道义也有迫于形势的成分,可他们的关联却是实实在在的,张正川也无从否认,只能默认。
这件事情被彻底定性为党争,宁国侯府抽身,顺藤摸瓜查到了吏部,查到了一个对张正川怀恨在心的小吏身上。
是他买通了主考官,想要借由徇私舞弊之由将张正川拉下马。
谁都知道这件事情根本没有这么简单,可谁都抓不住证据,就连谭兆通都只能认下这个结果。
只有裴修年捡了一个大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