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高兴坏了,一时笑一时又拦着裴修年的手淌泪。
激动过后,赵氏就张罗着在门前放了一挂鞭炮,又在堂屋中摆上一个香台将喜报供奉到桌前,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裴修年的父亲知道。
他们在案前都磕了头,她就去厨房打算好好做一顿,庆祝庆祝。
顾滟和裴修年看着她忙前忙后,脸上都带着笑意。
“看来事情真如你所料。”顾滟抬头看了他一眼。
裴修年点点头,“相信很快,学政就要传我去问话了。”
果然第二天,裴修年就被传唤到了知府衙门。
谭兆通和知府都在,两人坐在堂前,皆是面色严峻。
“这篇文章是你写的?”
学政有调动考卷的权利,这份卷子正是裴修年的。
“是学生。”
谭兆通的身材孔武有力,脸上也棱角分明,配上一双鹰眼,看着不像是个文人,倒像行伍出身。
他上下打量了裴修年一眼,冷声问道:“你为何选择如此作答?”
裴修年面色坦然,朗声道:“学生学识浅薄,自觉没有资格评论天下士人优劣。却想到满街商人,逐利伤民,这才有感而发。”
“你放屁!”谭兆通当场破口大骂,“你是早就本官喜好,左右为难之下才另辟蹊径,是不是?”
裴修年没想到年轻时候的谭兆通更粗鲁,心中无语,面上却坦然道:“大人英明,学生无话可说。”
看他这副模样,倒是把谭兆通给气笑了,“你小子倒给我出了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