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乱用词。”裴修年横她一眼,“你这是承认你又动歪心思了?”
顾滟瞪他,“你说话也太难听了,什么叫歪心思!我只是想到了元宵那晚上见到的那位老大夫,或许他能治好江姨的病呢?”
“你觉得凭咱们请得动老先生?”裴修年倚在桌边看着她。
顾滟看傻子一样瞥了他一眼,“咱们不行,可是卓知县行啊。”
“你以为你多大的脸面?”
顾滟把之前没有送出去的念珠拿出来,“这不是还有礼物吗?就这点小事,卓知县总不会不帮忙吧?”
裴修年抱胸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对肖景的事情怎么这么上心?”
“我这是对他的事情上心吗?我这是对咱们家的事情上心。”顾滟一本正经地纠正道。
“怎么说?”裴修年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顾滟坐到他面前,“你傻不傻啊,肖景县试排在你后面,说明他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如果能和你一起进入朝堂,你们也能相互照应,不比一些刚刚认识的人靠谱。”
裴修年看着她烛光下柔和的面孔微微愣怔。
见他没有反应,顾滟心道他果然还是个孩子不知道人心险恶。
“你不会真觉得卓知县和他背后那个大儒靠得住吧?”她暗自着急,“结党为什么往往和营私放在一起,不就是因为他们是一个利益整体。”
“就算卓知县和那位大儒是好人,可当你触动到他们这个集团的利益,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他们一定会转过头来对付你。”
顾滟脸色严肃,“孤臣这条路也太难走,如果结党势在必行,那咱们还不如培养自己的势力,至少在利益冲突的时候,也不会太被动。当然肖景这个人还需要考……”
她还在一脸严肃的分析着,裴修年却突然伸手掐住她的脸,她一把把他的手打掉,“疼死了,你干什么!”
裴修年又去掐她另半张脸的软肉,“你这脑袋瓜里整天都在想什么?”
顾滟又赶紧捂住自己另外半张脸,怒视着他,“这种事本来就是要早做打算,你自己不想我帮你想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