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手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连捏在手中的东西都有了些滑腻感。
就在她刚跨进门槛时,突然被人拦住。
温循吓得惊呼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任谁大白日见着个蒙面还穿着夜行衣的人,都不会有好脸色。
温循脸白的像张纸似的,她嗫嚅道:“敢问容公子可是住在此处。”
南和打量了这人许久,确定了她不是越府的女郎后,语气变得生硬了起来。
“速速离开,此地不该是娘子所在。”
温循咬着唇,强忍着泪:“是..是越夫人告诉我...容公子在此的。”
南和听到这话,表情稍缓,他问:“何事能让娘子特意跑一趟。”
温循这才自报家门,“我今日特来感谢公子的救命之恩以及维护之意,还劳小哥替我转达。”她语气突转的委屈:“若是小哥为难就算了,毕竟是我突然过来欠缺考虑,我立即离开便是。”
南和梗着脖子,唇抿成了线,女郎如此低声下气,他呵斥也不是,同意也不是。
他尴尬的四肢百骸都发麻。
方才他又不知晓这人是温家的遗孤,语气凶狠了些,如今看着小娘子吓得面皮发白,身子发抖,还立马就要走,他心中有些愧疚。
他道:“娘子稍等,我这就去禀报主上。”
温循心中一喜。
原来她的法子只是对容隐不起效,对其他男人嘛,还是一用一个准的。
她轻轻柔柔回了一句:“若是不符合规矩,就不劳累小哥多跑一趟了,我可以先行离开了的。”
南和可是亲自打探的这小娘子在云阳的事,对她本就不设防,如今又听到这般的善解人意,一想起刚才自己还面目可憎的吓唬她,更觉自己不是个人了。
他连连摆手:“没事的,没事的,娘子稍等片刻。”
稍顷,南和面无表情的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娘子请回吧,我家公子不见女客。”
对于南和态度的转变,温循早就有了对策。
她从怀里拿出玉佩,递到南和手中道:“多谢小哥跑这么一趟了,公子贵重,是我冒昧了,还望小哥将此物转赠于公子,聊表我的感激之情。”
南和原本还想拒绝,可余光瞥到玉佩上的图案时,立马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转头就往院中跑去。
如此行径倒是让温循有些摸不着头脑。
温循被请进书房的时,一抬眼就见着容隐拿着她所送的玉佩在摩挲,表情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