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构造看起来相当特殊,墙面显然是进行了特殊处理的防撞击软墙,装饰稀少,虽然有暖色调的处理依旧让人觉得病房本身不近人情,很高的位置有一个圆形时钟。
有多久没见?大古记不清了,因为大古当时记忆最清晰的还是正木敬吾摆出格斗姿势挑衅他的样子,扒开自己的衣服炫耀又有些疯癫的强调自己肌肉的样子,这次一见面,他几乎以为自己找错了人。
头发似乎从不打理,原本富有光泽和自信的脸庞几乎完全瘦了下来,眼窝深陷,那里面藏着的自信和光芒似乎都消失了,身体肉眼可见在病人服下变得虚弱。
当大古进去,他在呆愣愣的看着前面的并无特色的墙壁,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的两鬓间出现了白发。
大古观察到,他似乎怕冷一样,一直微微收缩,或者说颤抖着肩膀。
这种画面让大古沉默了,他是足足愣了好几秒才迈开步子,在正木敬吾的床旁坐下软座,并且又用沉默来构思的语言,才缓慢开口问道。
小主,
会面允许绝对安全的人在不被监视的情况下进行,大古作为胜利队拥有这个权限,但他还是小心翼翼的用各种暗示性的语言来描述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正木敬吾只以沉默,或者说无视作答。
明明正木敬吾之前是多么的自高自傲和蔑视生命,但是现在看着正木敬吾的模样,大古却没办法把对方当做敌人对待。
大古首先提到的还是正木敬吾为何会知道那么多的问题,又提到了到底目的是什么,又为何要这么做。
最后,他说出了自己最近正在做一个梦。
那个梦——非要说的话并不是和正木敬吾接触才出现,而是关闭了基里艾洛德人的地狱之门在那之后又过了很久,才慢慢出现,首先是片段,最后慢慢的,简直以让人察觉不到的速度完整起来。
不过,对于他的这些问题,正木敬吾一概没有反应,他就像死去和害怕着什么一样,一刻不停的颤抖着,大古从他这里几乎什么也感觉不到。
大古那一天完全有空,因此就静静的等待,几乎是比拼耐性一样,时间在房间里的圆形时钟,也像玻璃上的水珠那样流逝。
会面的时间越来越逼近消失,房间里只有沉默,
正木敬吾突然叫了起来,痛苦的捂住肩膀缩进床铺中,那模样激烈的就像某种病症发作,大古大吃一惊,按下被告知的在床边柜上的小型呼叫按钮,那个按钮和整个房间颇不相称,看起来就像是专门为正木敬吾准备的一样。
正木敬吾几乎就如同得了精神病的孩子一样,在被子下痛苦呼喊和扭曲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