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几处,就离得远了,分别在莱城和闽难。
距离若是太远,小糯宝一时也无法直接引路,于是她这就回家歇息,余下的待过两日再说。
回到姜府后,小糯宝再也忍不住倦意,上半身才刚趴到拔步床上,连小鞋子都没来得及甩掉,就脑袋一拱,钻进被子底下呼呼睡了。
冯氏赶回来时,脚下一怔。
就见闺女半拉身子还耷拉在外头,保持着猫腰撅腚的小姿势,像极了从前在村里时,养的那着急拱食槽的小猪崽呢。
“瞧瞧这是怎么睡的,小姑娘家家,还是公主呢,这也太不顾着点形象了。”
冯氏嘴上啧啧嘀咕,心里却是疼得不行,知道闺女定是累了一整宿。
小孩子的身子骨,哪能这么抗造。
冯氏叹了口气,又轻手轻脚给小糯宝脱了鞋袜,把她软嘟嘟的小身子扶正,放在了一面带绣花的枕头上。
姜家人知道妹妹累坏了,于是吃早饭时,都各自轻手轻脚的。
就连孙春雪喝个稀饭,也罕见地安静了下来,没有发出“唏哩呼噜”的声音。
吃完早饭后,姜丰年换上一身青色长袍,先去慈幼局点个卯,然后就去了小九重天管事。
那边今日已由白家包下,要为白大人的岳丈办喜宴,妹妹顾不上时,他当然得给看顾好了。
自打秋收过了,庄子上也没什么要紧事。
于是姜丰虎吃饱之后,就去水铺子盯着,好让媳妇儿能多在家歇一歇。
上午时,小厮通传了两声,垂花门一开。
萧老太太婆媳就带着几件灰鼠皮坎肩,笑盈盈地来唠嗑了。
自从萧兰衣离京后,她俩在萧府更是觉得无趣,便几乎日日都要来姜家,坐上个大半天。
有时若是买了什么新鲜物,也要来分上一分,两家人过得可是黏糊,就跟一家似的。
萧老太太才刚走到廊下,就笑着握住冯氏的手,“快看看这是什么?我府上管家得了几张好皮子,正适合过冬时穿个新鲜。”
“我就寻思着,拿织金缎包个边、用莲花纹的绸布做里、中间再缝三颗绿猫眼石的子母扣,做个几条小坎肩,咱娘几个一人一件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