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给裴老夫人保全一分体面。
这时,裴老夫人抹干了泪水,打开手中匣子,“公主,这里便是我裴府全部地契、钱庄的存票、还有一些朝廷难以查出的暗产,臣妇愿把全部家财奉上,但求公主网开一面,放我儿子们性命一条。”
“他们连京城,最久的都已有七、八年未踏足了,那老东西和顾家的勾当,他们属实不知。”
“还有我那些儿媳们,她们虽是蠢钝,但没一个会有反心,除了老二媳妇外,全都是些寻常妇人,敢只要公主肯保她们性命,臣妇来世愿给您做牛做马,以报恩德。”裴老夫人双手合十,几乎企求般看着小胖丫。
小糯宝小鼻尖微微一酸。
还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而这时候,裴家几个儿媳妇们,也听见这话,都哭着扑过来,跪倒在裴老夫人身边。
“娘,都是我们不好,从前我们不孝,还时常忤逆于您,难为您还会为我们求情。”裴家三儿媳泪流满面,脑袋垂得死死。
裴家四儿媳也羞愧咬牙,哭喊道,“我等不知羞耻,做出和公爹私通一事,您为何不恨我们?您应该想我们死啊!!”
裴老夫人听罢,掏出一方绫罗帕子,一脸慈爱地挨个擦了眼泪。
“我恨你们做什么?要说冤孽,一切都是那老头子,造下的孽啊。”
“说起来,你们也是可怜,深闺妇人家,才一成亲男人就上了疆场上,从此几年也难见一面,那老东西为了自己的仕途,让我们骨肉分离,让你们也和夫君被迫成了陌路人,我又何苦为难你们。”
裴老夫人说着,又捋了捋儿媳们的碎发,帮她们理好了发髻。
她又转过头,看着小糯宝道,“公主,我们这些深闺妇人,本就是难,什么都得倚仗男人,现如今,就连男人想造反,都被迫被连累性命,还求您看在我这几个儿媳可怜的份上,千万不要杀她们。”
“娘!”
“是我们从前不孝!”
“公主,我这婆婆也是不易,我们死了就死了,求您放她老人家一马吧。”裴小少夫人从后面过来,跪在地上磕头道。
一时间,裴府的女人们都抱头哭成一片。
从前在闺房中的恩怨,这一刻,全部化为乌有。
她们只觉得这一生可悲,从嫁了人之后,一切都身不由己。
见她们这般,小糯宝也是于心不忍,心好像被什么狠狠揪住。
其实,不管是裴老夫人,还是她这几个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