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清萍却捂住胸口,泪眼转了两下,“这不过是官兵们的说辞,事实究竟如何,又有谁看见了?”
当日,在姜家所受的屈辱,就像是一场噩梦,一直在她的心头挥不去。
李清萍对姜家的印象,也变得很是畏惧。
眼下,王姨娘又在流放途中被杀,让她更是恐惧极了。
“我错了,我当初就不该和姜家作对……”
李清萍紧张地浑身发抖,眼泪也汩汩冒个不停,“这家人不愧是出身乡野,心量实在是狭隘,我不过是想要为自己谋一门好婚事,他们就这般毁我报复我,今日死的是姨娘,那又有谁知道,明天他们会不会对我下手……”
带着对姜家的怨恨和恐惧,李清萍激动站起身,却又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
当然,这些不过都是李清萍的臆想。
事实上,姜家早把此事翻篇,更不屑于再对这小角色动手。
眼下,小胖丫最在意的,就是吴爷爷的方子到底有没有用。
等到下午时,小糯宝又去了趟庄上,想要看看成果。
才刚走到村口,就见胡刀疤他们几兄弟,也一脸焦急地在庄上巡逻。
显然,他们也是在等胡老六的消息。
小糯宝扣上珍珠遮阳帽,在村子里溜溜达达,嘴里还叼了个小草棍儿,趁着等待期间,取出一些供品来,给庄子上补补货。
想着也有些日子,她没有整理供品了。
眼下,那些米面、菜果,都攒得要冒尖尖了。
小胖丫挨家挨户走着,走到哪里就小手一挥,往谁家院子里送一些。
这里面有不少,还是南省那边才有的新鲜瓜果呢,小糯宝脑补到大伙傍晚回家,看到这些好吃的,得有多么欣喜快乐,她就忍不住弯起眼睛。
整个庄上走上一圈,最后走到村长和老李头院子时,小胖丫更是挑了些软烂好咬的瓜果投喂。
然而还未等她弄完呢,这会子,就见吴大夫灰头土脸跑出来,头发还炸得跟雷震子一样,嘴里大喊着。
“成了,成了!”
“哈哈,老天垂怜啊,可算让我又成功了一次!”
什么?
闻声,小胖丫急忙扭头,就见吴爷爷浑身都被汗湿透了,裤子上差点就要透出屁股形,正在庄上癫狂地到处跑。
她赶紧迈开短腿,追着吴大夫进了他院里。
院子里,地上还躺着口烧干了的小锅,而一旁的胡老六顶着满脸膏药,正懵逼地坐起身子,盯着吴大夫。
“大哥,这疯老头……是干啥的啊?”胡老六抬头问道,脸色似乎没那么难看了。
见他竟能自己起身了,胡刀疤和几兄弟都忙扑上前。
“老六,快让大哥看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胡刀疤赶忙问。
被这么一问,胡老六才抻抻胳膊,惊讶发现,他这身子确实有了些起色。
这几日,他已经是病到最恶处。
一天下来大半时候,都是昏睡过去的,身上更没有半点力气,连饭都吃不下去。
胡老六试着自己站起来,虽然腿还使不上劲,但起码喘气没那么费力了,
“大哥,别说,好像我还真舒坦了些,我现在就觉得肚子很饿,有吃的东西吗?”胡老六咽咽口水道。
胡刀疤见他都来食欲了,知道定是药起作用了,高兴得眼睛都有些湿润。
而吴大夫这会子,更是激动到不行。
等到跑回院子里后,他看着小糯宝,胡子差点飞上了天,“糯宝,你知道吗,要是这胡老六身子也能好了,就说明吴爷爷这个药方不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是我当真琢磨出,能把花柳病治愈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