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每授课时,慕容箐总是仗着公主的威风,不是给他鞋底沾瓜果皮,就是把春宫图夹他课书里,常把他弄得面红耳赤,却又不敢说什么。
所以突然接了国师的手谕,李湖图当然压力倍增。
生怕再过上从前那般窘迫日子。
与此同时,姜丰泽送完了客人,就笑眯眯回了屋里。
冯氏正端来一大盘的山樱,见状便问道,“怎么了丰泽,方才来的那是什么人啊?”
姜丰泽抓了俩山樱,故意凑近小糯宝,大声回道,“那人名叫李湖图,是翰林院的学士,不过从今往后,他又多了个名头,要给咱公主当少师了!”
“少师?”
小糯宝这会子正趴在衣箱边上,大头朝下挑选着百迭裙,还打算下午美美地出去玩呢。
一听这话,她愣愣扭头,“少师,那是什么东西啊三哥哥。”
丰景这时抢着解释,“就是公主或者皇子的专属夫子啊,这么说,妹妹是要正二八经地开始读书了?”
丰泽打了个响指,“说对了,李大人是国师亲命的,五日后就要进府,每日都要给妹妹授课,先从诗赋、经义还有算数学起。”
小胖丫眼睛睁得老大。
宛若晴天霹雳。
每日都要念书?那她还怎么出去捣蛋啊。
爹爹离京前,竟不声不响给她挖了这么大个坑,这简直是欺负孩子啊!
小糯宝嗷了一声,小身子就气地瘫倒在榻上。
“爹爹太坏了,说好的我是漏风小棉袄呢,怎么现在漏风的,变成他个空巢老爹啦!”
小家伙瞪大眼睛哀嚎,短胳膊短腿也气得直蹬,瞧她委屈又着急的小样儿,活像个仰壳乌龟。
大人们忍不住笑哈哈,被这胖丫头逗得不行。
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某位“老爹”,也忽然紧了下鼻子,跟着打了个大喷嚏。
“阿嚏!”
“嗯?谁在背后骂本座了?”穆亦寒揉揉鼻子,继续加快赶路。
小糯宝哀嚎过后,便可怜巴巴地对对食指,“娘,这夫子可不可以不要啊,糯宝在家天天写字帖,也能认一些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