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很快重归安静。
朝官和其家眷们,全都跪倒在地,身上抖得像筛糠,已经不敢抬头再看穆亦寒。
要知道,早在近两个月前,穆亦寒就颁了禁膏令。
胆敢吸食罂粟者,轻则流放,重则杀头。
而朝廷官员无论大小,但凡有犯,更是罪加一等,这些都定得明明白白!
这么说,他们岂不是都要没命了?
这可如何是好啊。
想到这儿,太常寺卿张瑄就忍着胆寒,想要开口央求,“国师大人,我们自知罪孽深重,可我们也是深受蒙蔽,全是那顾长樱有意诱骗啊。”
穆亦寒垂眸盯着他,故意挑拨,“本座想的也是如此,可做事得讲证据。”
“就在刚刚,本座派去搜查的人回来,说在顾长樱府上,并未搜到半点罂粟膏的踪迹。”
“现在,没有证据能拿她,也没有法子能证明你们受骗,看来她早就想好,把自己摘干净了。”穆亦寒语气淡淡,可却带着四两拨千斤的威力。
一听顾长樱不仅没被抓,还成功销毁证据,把自己洗白了?
殿内的朝官们,一时间气得肺都要炸,真是恨不得跑去捅她个三刀六眼,要让这毒妇丧命!
太常寺卿张瑄等人,知道国师一贯的雷霆手段,以为自己难逃一劫了。
于是一个个都闭上双眼,俯首在地,眼泪噼里啪啦淌了下来。
他们甚至都不求能活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