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箐心肝猛的一颤,手指死死抠住旁的管家袖子,“快来护驾……这、这群刁民……”
然而下一刻,挂在她指甲上的,就只剩管家衣袖的碎片了。
老管家脚底抹油,受不了这蠢主子,自己就先跑了。
“你们……”
“啊!不许碰本公主……别打……起码别打脸……”
“呜呜我错了,我给你们跪下,别打了啊啊!”
瓦舍闹腾了好一通。
打理此处的舍主,拖了半个时辰才去报官,等官差们姗姗来迟时,慕容箐早被打得满脸血,还被五花大绑在门柱上,双膝跪地谢罪于民。
这事传开之后,一时也成了京中奇闻,百姓们都觉得可解气了。
瓦舍门前的门柱子,也成了京中“红人”,每日都有上千人前来围观打卡。
慕容箐回去后,可是大病了一场,顾长樱为此哭了几个日夜,眼睛都肿成缝了,觉得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吴夫人知道后,痛快地直在家拍手叫好。
“不安分的东西,回京了还不知夹着尾巴做人,竟然敢当众对糯宝公主出言不逊,打她一顿都是轻的了。”
“也多亏了那日公主一家在,怼了她一顿,百姓们才敢动手。”
不过吴夫人可没忘了旧仇。
她爱憎分明,这就拿了银子交给丫鬟,“慕容庶人被挠花了脸,如今肯定请着大夫去治呢,你去买通进她府上的大夫,给她的伤药里掺些粪水,让她等着烂一辈子脸吧!”
大丫鬟随了主子的性情,手舞足蹈跑出去,“好嘞夫人~对了,还得加点辣椒水,疼死她个坏种!”
襁褓里的小司命偷听八卦,忍不住嫌弃地吐了个奶嗝。
唉,凡人都好无聊。
换作是他,直接在命簿上减寿五十年,不比辣椒水管用多了。
没人注意到,这小子的脚趾突然狂抠,已经在翻开慕容箐的命簿,给娘亲报仇雪恨了……
而一场瑞雪过后,除夕年节随着满天的“鹅毛”,是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