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沉闷无奇。
大殿之外冷风吹,像是要刮刀子。
朝臣们汇报完常事,便都归心似箭,只盼待会儿能脚踩风火轮,快些冲进马车里。
很快,阿黎打了个哈欠,正要起声退朝。
谁知这时,国子监祭酒吴青却上前,“且慢,臣还有一事要奏!”
众臣脚下刚动,便又只能生生顿住,埋怨地朝后看去。
穆亦寒也已经起身,打算出宫去看闺女了。
他不得不坐回去,懒懒抬声,“原是吴大人?你有何事启奏。”
吴青憋了好多日了,终于忍无可忍。
“请国师还国子监寒天作息。”他扑通一声。
“眼下天冷,学子们实在是熬不住。”
那些孩子们无所谓,可他还要陪媳妇儿呢,实在见不得,这好好的休息被收走了。
穆亦寒额心突突,“就为了此事?不行,你的学子们都太闲了,应当多多学习。”
他还没忘丰景“争宠”之仇。
一句就给否了。
吴青有些着急,本来还想细奏。
可其他官员们早就归心似箭,受不了看他为了小事耽搁,于是一两个都上前帮腔。
“对啊,国师英明,国子监乃培育人才所在,哪能只顾休养玩乐?”
“吴大人的祭酒差事,本就是闲职,怎的还嫌休沐的时候不够,这不是羡煞我们吗?”
吴青被说得不知如何是好。
再一抬头,穆亦寒已经准备起身了。
他着急之下有些赌气,干脆摆摆袖子,“成,不恢复寒天作息也可,那臣要告假数日,还请国师见谅!”
“告假?”穆亦寒瞥他,“所为何故?”
吴青为了陪媳妇儿待产,信口胡扯道,“为何……因为臣妻要生麟儿,臣老来得子,这字胎是我们夫妇求了送子观音才得,如今应要还愿,宴客半月!为了传宗接代祖宗大业,不得不向国师告假!”
穆亦寒眯起长眸。
宴客?
还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