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么大一张床,在里面洗漱梳妆都成了,要是换个不爱出门儿的,一天待在里面都不在话下啊。”李七巧结巴道。
正好萧夫人也在,她见过这种床,点头道,“那张家原是江南人,听说江南一带的富庶人家,打从女儿一出生,就命匠人打造她成年后用的床榻了。”
“就是这样一张,得三四个工人做两年,才能制作出来。因为要绕行百步才能走完,所以也有叫百步床的。”
冯氏惊叹的同时,又不免觉得唏嘘。
“只怕这一张拔步床,就够一个村的百姓吃一整年了,那张家竟舍得作礼送来,可见是有多富,难怪国师要放他们的血。”
小糯宝原本看到重礼,小小的良心还有点儿痛。
可一听娘这么说,小心心顿时不痛了,跑进拔步床里,就像个好奇的小猫崽,左摸摸右瞅瞅,最后撒欢似的蹦上榻,抱起脚丫滚了两圈。
“娘,有了这么大床,我以后吃饭喝水都不出去了,就等你们给我端进来!”等撒够欢了,小糯宝歪着脑袋瓜嘻嘻道。
冯氏啧了一声,和萧夫人唠叨,“看这小丫头多嚣张,现在都使唤上自己的老娘了。”
这话一出,院里的妇人们都笑哈哈。
丰年和丰虎也弯起眼,坐在门边的椅子上,听着妇人们插科打诨。
眼下,小糯宝要建兵厂的银子,彻底有了解决,家里算是再无烦心事了。
日子就在欢笑声中过着,何尝不是一种人间幸事。
萧夫人笑过后,又忍不住羡慕道,“同样是当娘的,要是我家那萧小子肯使唤我,我还求之不得呢。”
“可惜这小子整天追着姜伯爷跑,再这样下去,怕是连我这个当娘的,也要入编你家了。”她无奈摇头。
真可谓,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有的娘成天被“烦”,有的则对孩子“望眼欲穿”。
两家的娘交换了下心得,然后便得出,还是闺女好的道理!
于是冯氏又心软软,跑进拔步床里,给小胖丫搂进怀里,就开始张罗着给她布置这大床了。
一旁的丰年丰虎自是躺枪。
呜呜,他们也是儿啊,可他们又不是萧兰衣,不仅天天回家,就连俸禄都交给娘了。
“娘,您别光看闺女啊,也看看您的好大儿啊。”姜丰虎凑上去,露出个大笑脸。
冯氏看都没看,“去去,你俩都多大了,还想来和妹妹争宠呢,闲着没事干,就把这大床给抬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