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是有只大手,狠狠锤了心头一下,让他惭愧极了。
韩尚握住姜丰年的手,动容道,“来茶馆之前,我还小人之心了一把,以为你是别有目的,想不到,你家还是如从前一般真性情,却是我腌臜如泥垢了。”
姜丰年拍拍他的手背,随即二人皆是一笑,一切一如从前!
回去后,韩尚就带走了两千斤的萝卜,又带了一大笔银钱,打算去南省做趟生意。
从此京城韩府的是是非非,皆与他无关,他也不想再受家族连累,整日工于心计……
不过有些事情,该来的还会来。
就像那韩钰,眼下见闺女病入膏肓,只能把萧金山当做救命稻草。
四处派人去打听萧金山的旧部,询问他的踪迹。
同时,穆亦寒自从莱城回来后,也一直在搜寻萧金山的下落。
暗探们的传书,是一封接着一封。
但是每每送回来的消息,却都是毫无结果,萧金山这个大活人,仿佛石沉大海了一般,没人知了去向。
龙轩宫里,阿黎一边研墨,一边嘀咕着,“眼下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往北跑了,兴许是受了重伤,死了也不好说。”
只是穆亦寒却摇摇头。
“不会。”他漆黑的眸子眯紧,“萧金山就如那潮地蟑虫,虽是下作之物,但就是钻进污水沟里,也能弄出一条活路,他没那么轻易死。”
阿黎泄气垂头,“那属下再多派些人,不断寻找就是。”
眼看太阳西落,时辰也不早了。
穆亦寒揉了揉发酸的颈臂,有些想念自己的小棉袄了。
“小公主回家有三日了吧。”
“差不多呢,她说要在府上待五天,再回宫里待五天,如此反复,主打的就是个雨露均沾。”阿黎有些发笑。
穆亦寒只好起身,“走,这小坏蛋留本座当空巢老人,那本座只能丢下老巢,出宫看一看她了。”
正好,眼下就快到饭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