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如此,萧金山眯起眼睛。
“穆亦寒明明不可能破局,莫不是故意搞怪,想要使诈?”
就在萧金山疑心之时,来报之人又心虚道。
“……侯爷,其实还有一事,半个时辰前,骑兵营的人发现,莱城那边来了增援……是一拨外邦人,眼下已经入城了。”
“什么?!”
萧金山的脸上瞬间一黑。
“那为何不早些上报!”
“还有,骑兵营的都是干什么吃的,见有援兵,竟不截攻,还能让他们靠近莱城!”萧金山顿时起身,一拐杖敲碎了案桌。
营帐里,一时间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不敢去迎萧金山的怒目。
不过这也怪不了旁人,要怪,就怪萧金山太过自信了。
他故意挑选粮食短缺的莱城做攻,又提前设法,破坏了穆亦寒的辎重车队,便以为这般,便可将穆亦寒困死城中。
而前些天,城中放出的法事祈福,更是让萧金山断定,穆亦寒定是别无他法了。
所以萧金山以为十拿九稳,自己也不再督军阵前,而是撤回后方的军营中。
至于他的那些手下,也一同生了轻敌之心。
时日一久,他们甚至连巡逻之事也偷了懒,直到迦贰带人靠近莱城,才有所发现,可再想拦截却已经晚了。
萧金山怒不可遏。
他抓起墨色的龙头拐杖,狠狠抽向将骑兵营的两位头领。
一时间,营帐的毛毯上溅起两串血花。
“侯、侯爷……”
“属下知错了,请、请给我们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一炷香的工夫,两名将领已被打成了猪头,顶着快被拐杖捣瞎的眼睛,爬到萧金山的脚边,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