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午后阳光最盛时,小糯宝又会跟着郑嬷嬷,打上两套八段锦,再练一练小巴掌,嘴里还嘿咻嘿咻直念叨。
惊蛰已过,初春的午后不骄不躁,最是宜人。
春哥儿和冬哥儿被抱出来,放在大躺椅上,一块晒着太阳。
两个奶娃娃,一个奶白,一个黢黑,宛如一对黑白双煞,正继承了小姑姑的啃脚大功,在对着彼此闷头啃呢。
冯氏和李七巧坐在廊下,一边做着手里的针线活,一边时不时看两眼小糯宝,二人都觉得惊诧。
“这孩子,怎么就突然转了性子,也不知是不是在宫里经历啥事了。”冯氏高兴之余,又忍不住多想起来。
李七巧手上针线穿梭,跟蝴蝶穿花似的优雅。
“娘,小姑子好学总是好的,许是因为要当神女了,所以才想多多上进吧。”
被这么一安抚,冯氏倒也放宽心了些。
正好这会儿,萧老夫人派人,送来了快马从渤城运送的鲍鱼。
冯氏放下手上的活儿,回了一份谢礼,预备着晚上做份佛跳墙,好给小乖宝补一补。
这时孙春雪偷偷靠近,想跟着弟妹一块绣花,也学得动作好看些。
只是人有美丑之分。
就也有粗细之别。
巧如仙姑般的绣态,哪里是她能会的,孙春雪手腕子都快转抽筋了,也没把动作捋明白。
最后实在急了,针脱手了,正好掉在冬哥儿屁股蛋上!
小冬哥儿“哇”一嗓子,哭得悲天跄地!
……
午后,勤政殿外。
阿黎有些内急,正要去趟茅房。
只是他才刚要蹲下,就察觉头顶,忽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这……”
阿黎脸色僵硬,缓缓抬头。
还以为偌大的宫里,有人有偷窥癖,已经做好了失去清白的准备!
可等他怒出茅房,却发现房后不知何时,竟冒出了几百石的粮食。
“国、国师大人,粮草有着落了!”
阿黎提起裤子,就往勤政殿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