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了恶因,就要承担恶果,因果不爽,向来如此。
待几块炭火烧凉,毕萝春已经躺在地上,只能干瞪眼了。
阿黎舀了一瓢凉水,泼在她脸上,“别在地上装死,赶紧把事情交代清楚,不然,炉膛里的炭可还多着呢!”
毕萝春被吓得一激灵。
虚弱地爬了起来,跪在地上,一五一十地全部道出。
原来,当年在随着韦院长的兄长,搬去长白城后,他们夫妻很快不睦,时有争吵。
毕萝春眼见家中入不敷出,更是嫌弃丈夫无能,不久就结识了护城军副统领,与人偷情私会,还有了毕晴晴。
在之后,长白城出了战事。
韦院长的兄长本想趁机囤粮,发笔横财,结果却被窃北人看中粮仓,夺了性命。
毕萝春失了丈夫依靠,钱财田产一概被抢,急忙去投奔情郎,却被情郎利用,逼她混入流民中,借机行刺。
“和你偷情之人,是长白城护城军的副统领?”阿黎不由震惊。
他们本就怀疑,为何护城军那般不堪一击,原来,竟是内有不安分者,想趁机祸国。
穆亦寒蹙起眉,“那人姓甚名谁,是什么来路,你可知道?”
毕萝春脸冒虚汗,“他名叫白勇,行事总是神秘,不过有几次,贱妇听他说过,他是被贬至长白城,原本是威远侯的旧将……”
“又是威远侯?”穆亦寒顿时警觉。
记得上次柳娘,就是威远侯府的妾室。
眼下,毕萝春虽不识得威远侯,但指使她之人,却也同威远侯关系颇深。
这重重谜团,绕来绕去,似乎都和威远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穆亦寒摩挲着手指,“威远侯,萧金山?此人不是死了十年吗,莫不是……”
余下的话,他收住没说,
但心中隐约冒出预感,看来一直操控朝堂的那只大手,远比他想的还要复杂。
揉开眉心后,穆亦寒瞥了眼地上的妇人,“此人心思恶毒,全无半分可怜处,送去南部军中,做军娼吧。”
“不要,不要,我知道错了!”毕萝春还想求饶,但已经被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