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韦院长离开后,他上前拉住毕萝春的手。
“娘,村子给咱们照顾,叔叔又对咱这么好,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咱们就踏实地过日子吧,好不好?”韦庭眼里带着试探,小心翼翼问道。
毕萝春却垮着脸,盯了他一眼,“无知小儿,有口饭吃就叫过得好了?”
她本应该,享有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而不是现在这般,在村里当个村妇。
似乎是想到什么,毕萝春只能拿出纸和墨块。
把自己的心意,全部写在信纸上,交给飞鸽传走。
而这妇人哪里知道,飞鸽飞去的长白城方向,其中有一处必经之地,便是东砬子山。
而辽东营内,一个彪形大汉,正拿着弹弓,整日守在山头,等着截鸽子呢。
出乎萧兰衣意料的是,连着两日下来,那位兄弟竟截下了六封书信。
除去其中一封,是给毕萝春的,交代火药炸人事宜。
余下五封信,全是毕萝春传出去的。
本想着,这妇人混进村子里,多半是要有些要紧情报,传去长白城。
却不想,待打开后,萧兰衣只觉长了针眼!
上面竟然全是些情意绵绵的诗词,甚至时不时的,还会夹杂几句淫词!
回到姜家后,数着这几封飞鸽书信,大伙守在油灯下,先是吓了一跳。
不过也很快,算是把事情捋明白了。
“这信上提及火药?有人要炸了姜家,来谋杀国师大人?”冯氏大喊一声道。
萧兰衣拍拍她肩膀,“无妨,婶子,想要谋杀国师的人,向来都多了去了,她不过是区区棋子,难成气候。”
“从那几封书信看来,毕萝春应是受她情郎指使,混进流民之中,来了咱村行事的,她所谓的想寻韦院长,只怕也不过是想利用韦院长和咱的交情,和咱套近乎罢了。”李七巧喃喃道。
事情既已弄得清楚。
姜家人的心头,反而舒畅了许多。
最怕的是敌在暗我在明,而眼下,藏在暗处的成了他们,反倒是毕萝春强行明牌,还不自知呢。
区区一个小刺客,自是无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