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不要哭,有话慢慢说。”冯氏倚着门边道。
许是被雨湿得不舒服,妇人怀里的小丫头,哭得哇哇不止。
“呜哇娘,想回家,我饿我饿!”
冯氏看这孩子小脸蜡黄,鼻涕和眼泪都黏在下巴上,瞧着怪可怜的。
她叹了口气道,“丰年,去把里屋箱柜上的桃酥拿来,给这孩子吃两块吧。”
听到外屋来人,不等大哥进来,小糯宝这就抱着糕点匣子,哒哒送过来了。
她还挑了块最爱的芝麻桃酥,塞进那小姑娘手里,奶声哄道,“给你吃呀~”
难得见到同岁丫头,小糯宝看她挨饿,心里难免也不落忍。
那丫头抓来桃酥,看都没看小糯宝一眼,狼吞虎咽就往嘴里塞,还呛得咳了一地渣渣。
小糯宝像只采蜜的小蜜蜂,这又急急忙忙跑去,拿了她的杯子,倒了些羊乳茶来。
那妇人不住点头道谢。
“多谢,多谢,你真是个好心的孩子,想必定是家风所致,一家子都是善心人。”
冯氏不愿闲话,立马拉回话茬。
“说正事吧,还不知你怎么称呼呢?”
妇人哭得梨花带雨,抬眼回道,“我贱命本是毕壮儿,后来家夫觉得不雅,便为我改名毕萝春,你们唤我萝春就好。”
“这是我女儿毕晴晴。”她碰了碰怀里的闺女。
“毕萝春……”小丰苗挠头重复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冯氏点了头就又问,“那你方才说,你有亲戚在云城?不知那人姓甚名谁,是男是女,多大年岁,是做什么的,你跟我们细说说,我们也好帮你去打探。”
毕萝春顿了下,眼睛很快又浮起水汽。
“其实不用费劲找寻,那人您家是认识的,有天施粥,我看见他去您家粥棚帮过忙……”毕萝春抠着手指。
“是我家熟人?”冯氏睁大眼睛。
毕萝春红着脸嚅嗫,“就是韦氏书院的韦有憾,韦院长。”
“他是我婆家小叔子,先夫独有他这么一个兄弟,二人小时候感情很要好的。”